盜匪頭領嘴裡咒罵著,催促身邊的親信盜匪們趕快走。
很快,他們這夥人就穿過了數百米寬的商路空地,從商路一側的樹林快步走到了另一側的樹林。
這邊挨著新清泉村的樹林,盜匪們就熟悉多了,很多經常出來劫掠的老練盜匪還在一些人肩高的樹幹上,刻下了許多獨特的記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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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著這些記號就能找到通往村子的小路,不管人在樹林的哪裡。
估摸著安全了,盜匪頭領從腰間拔出一個火把,然後取出火種將其點亮。火把很快就熊熊燃燒起來,照亮了周圍的十來個盜匪的身影。
“帶著火把的人都點亮,大家動作快一些,趕緊。”
‘鐵桶’還有話沒說出口,他其實心裡有些不安的預感,今夜老巢的大火點的太過恰巧了,天剛一黑就著了火,如果不是那些抓來的奴隸在造反,那其他的可能就更不妙了。
而現實就是,當你不想要什麼的時候,那東西往往就扇著翅膀往你臉上撲來。
過了一會兒,舉著火把的盜匪們就在樹林中找到了通往新清泉村的小路,他們便快速的沿著中午才下來的小路再往回走。
出發的時候他們一個個意氣風發,興高采烈,覺得今天必定又是大賺一筆的日子。可同樣在一天之內,他們卻只有十來個人,緊張又疲累的沿路上山,往回快步趕去。
兩相對比之下,讓一些心思敏感腦有反骨)的盜匪,就不自覺的多打量了幾下他們的頭領——‘鐵桶’。
說實話,盜匪頭領乾的並不差勁,只是今天的目標選錯,並且沒有提前偵查罷了。如果他中午帶人劫掠之前,能派人好好爬在樹林邊緣的樹梢上偵查一番的話,估計人手的損失就不會那麼大。
這些心思浮動的盜匪,帶著這樣的念頭一直到了新清泉村大門外。
然後在這裡,一行人被自己老巢的大門給擋住了。
村子高聳的木頭圍牆內,除了火焰的噼啪聲之外,還有著不少人的哭喊,以及其中夾雜的興奮呼喊聲。
盜匪頭領皺著眉頭,朝著大門頂上的崗哨位置喊道:“上面的人!睜大你的眼睛,看清楚我是誰!還不趕緊給我把大門開啟!”
村子大門上方有身影閃動,但並未有人出來搭話。
‘鐵桶’心裡一沉,不好的感覺又來了。雖然村子大門上並未有戰鬥過的跡象,讓他稍感放心,可不詳的預感還是陣陣湧上心頭。
“我再說一次,把門給老子開啟!不想活了是麼!還是耳朵壞了?”
盜匪頭領越喊越生氣。
旁邊一個親信盜匪開口說道:“頭兒,這幫人可能是擔心出了差錯被責罰,所以根本不應咱們,也不開門。我想,他們這是打著能拖一會兒是一會兒的想法,把村子裡的火滅了,他們估計才有臉把門開啟!”
“嗯,你說的有道理。上面的人聽著,我發誓不責罰你們,只處理負責看守村子的光頭那傢伙,其他人無罪。快把門開啟!”
盜匪頭領又喊了一句。
可這回,隨著大門內側有人新爬上去,一個人的身影揹著村內的火光冒了出來。
那是一個穿著厚實黑熊皮衣褲的健壯身影。這道身影來到大門上方的欄杆處以後,先是咳嗽兩下,然後掀開遮住面龐的布巾,露出了一張有著風霜摧殘的,中年人的臉龐。
“鐵桶,有段時間沒見了啊。”
中年人語帶笑意,用帶有調侃的聲音朝下面說道。
同時他還朝身後招了招手,隨即之前躲在大門頂上平臺內側的七八個人也走了出來,一個個手裡或抱著拳頭大的石塊,或者提著投槍,或手握獵弓。
竟是一個熟面孔都沒有。
盜匪頭領鐵桶的臉色肉眼可見的變了,他緊皺眉頭,咬住了牙,一邊伸手示意身後眾人向遠處退去,一邊開口惡狠狠的喊道:“是你!該死的肯!你竟然偷襲我的地盤!忘了前兩個月咱們幾波人商量的事情了麼?”
曾經是知名傭兵的中年人朝大門外啐了一口:“不是該死的肯,是砍人的肯,記清楚了。”
頓了一下,他並未讓手下居高臨下的攻擊撤退的鐵桶等人,他開口說道:“商量?你管那叫商量?你們兩家一頭一尾的將這條商路截斷,是一口肉一口湯都不給我和我的兄弟們吃啊。我當時不同意,你是怎麼說的?讓我再聽聽?”
已經後撤三十多米的鐵桶站定了腳步,目光緊盯著同樣看過來的肯,一點點的說道:“當初是有些做的不好,但你知道,幹咱們這行,盜匪,憑藉的就是手裡的本領與手下的兄弟數量。當初我都佔優,你吃點虧也是應該的。事實上,我和吊死鬼那幫人沒將你的隊伍吃掉,已經是給你留了幾分面子了。”
“哈!”‘砍人的肯’都被氣笑了:“哦,我還得感謝你們兩個?讓我和我的兄弟們吃了兩個多月的野菜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