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人士兵隊長感覺天旋地轉,幾次想從地上爬起,但幾次都失敗了。
直到他隱約聽到身旁有重物落在地上,隨後被人穿過右肩腋下,強行攙扶了起來。
雖然一雙眼睛還滿是星星點點,黑灰的地面與掛著一輪月亮的黑夜不斷進行顛倒交換,可他還是從嘴裡擠出些滿是虛弱的詞:“拜託,呃,換個胳膊……”
攙扶他的人很快換了個胳膊,不再感到疼痛的矮人士兵隊長吸了口氣強行解釋道:“右手,不,右肩膀斷了,受不了力。”
那人翻了個白眼,吐槽道:“你們兩個都是一樣,那人類是不是跟誰的右肩都有仇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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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因為站立起來了,所以矮人士兵隊長的狀態正在快速恢復,雖然眼前還是星星點點的不斷,但至少地面與天空不再交換位置了,這讓他好了太多,胃部的嘔吐慾望也大大減輕,所以他用左手抓住攙扶他的人的肩膀,嘴裡解釋道:“人們大多數的慣用手都是右手,那個該死的傢伙殺不了我們,就只能優先擊傷我們的右胳膊了。”
“怪不得。”攙扶士兵隊長的矮人戰士恍然大悟的說到。
情況又好轉了一些的矮人士兵隊長終於擺脫了大部分視野中的點點白光,這才看清攙扶他的人是之前使大錘的矮人戰士,這讓他不由得更加抓緊了搭在對方肩膀上的左手,剛想說些什麼,但開口說的話還是如今他們最重要的:“情況怎麼樣了?”
不知道是之前戰鬥時的巨響帶來的耳鳴還沒好怎麼的,他起身後這一段時間,總是能聽到右側人類居住區域深處,有著撞擊交手聲傳來。
同樣被基爾打傷,在矮人民居牆壁上狠狠撞了一下的矮人士兵走了過來,耷拉著右臂,口齒不清的回應道:“那人類去追擊被他打飛的託託了,他知道解決不了我們的盔甲,所以想要一個個擊破?”
“託託?士兵長矛傷不到咱們計程車兵盔甲,對了!他只用了一把長矛,其他的呢?”
士兵隊長說完,在場聚集過來的矮人士兵與戰士們都看向了一個黑漆漆的撞破洞口,並且許多人眼睛亮了起來。
但很快,不用多久,他們就失望了。
“找不到!頭兒!沒有!屋子裡沒有咱們的長矛!”
一個狀態良好的矮人士兵焦急的掀開一頭瘦弱的家豬,在家豬原本躺倒的髒汙中怎麼也找不到可能被人藏起來計程車兵長矛。
旁邊的一個矮人戰士看向屋子裡最深處靠牆的一頭耕牛,眼睛一亮,嘴裡高聲喊道:“我知道了,肯定被他藏在了牛的身後!”
但兩個矮人掀翻被打昏過去的瘦弱耕牛後,還是沒能找到本應在屋子裡的兵器。
“鬧亡靈了!士兵長矛不見了!!!那麼大的東西怎麼就不見了?”
焦急的矮人士兵嘴裡驚慌的喊道。
狀態已經好多了計程車兵隊長眼神一凝,耳朵裡逐漸聽到遠處的動靜越來越小,隨即他咬牙說到:“不管了,所有人,跟我一起戰鬥,不管是打敗那個人類騎士,還是救援同伴,都不能再等了,走!”
士兵隊長從地上昏迷的那個矮人士兵腰間掏出兩把投擲鐵錘,分別交給身旁的其他人,隨後他看了一眼大錘矮人手裡的傢伙,鄭重的問道:“我來使用它,如何?”
大錘矮人不太情願,但還是將自己的金屬大錘交給了士兵隊長使用,畢竟對方身穿盔甲,更不容易受傷,哪怕是在戰鬥中冒險發起攻擊,都比他更容易取得成果。
提起大錘,士兵隊長立即帶著剩下的五個矮人士兵與戰士,沿著前方被撞開的圍欄籬笆,以及前方逐漸停息的戰鬥聲,快步趕過去。
基爾正位於一幢已經空無一人的人類民居二層,他擺弄著手裡已經昏迷過去的矮人士兵,想要將其身上穿著的極其堅固計程車兵盔甲給扒下來。
這個矮人士兵頭上戴著的頭盔倒是最容易取下來的,金屬護頸後面有厚實片狀的金屬片將盔甲與頭盔進行連線,雖然此時光線不好,但基爾擺弄了幾下,就發現用作防護與連線的金屬片背面,有著類似卡簧的金屬機構可以開啟。
手指伸過去一勾一按,金屬片就與頭盔分離,很快幾下,基爾就脫下了這個矮人士兵的頭盔。
這個矮人士兵滿臉都是血,臉龐還滿是瘀傷,這都是剛才基爾為了讓其‘安靜睡眠’所施加的拳頭擊打導致的。
說實話,要不是不想殺了這個矮人士兵,基爾剛才完全可以用更加充足的力道去揮拳,估計只用幾拳頭,就能將這個矮人士兵的整個頭顱在不破壞他也破壞不了)頭盔的情況下打斷。
頭盔是卸下來了,但隨後基爾就抓了瞎,矮人士兵身上的盔甲佈置嚴密,從頸甲到肩甲,一層套一層,一層蓋著一層,完全沒有一個能開啟的地方。
“不是脖頸,也不是肩部與腋下。見鬼了,腋下也這麼嚴密,簡直是整個人都包在了盔甲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