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它命中的話。
投射而出的金屬長杖,帶著白光與高熱,筆直的前進,在空中劃出一道直直的飛行路線,不高不低,不左不右,脫手時是什麼軌道,此後直到長杖上的神力耗盡,都會一直維持其軌道。
但很可惜,教會的教士們不是專業計程車兵與戰士,他們雖然平常會在教會內的練習場進行武藝上的少許練習,但投槍這種技巧,你要麼很有天分,要麼就得經過長久的練習,以及數量不少的實戰經驗才行。
如此,才能在真實的戰鬥中,準確的依照投手的心意,準確的命中投手鎖定的目標。
而不是會像現在一樣,在兩位教士逐漸失控的目光與面部表情中,在距離放棄反擊的寄生怪物身旁數米的地方,掠過空無一物的原木堆頂端,帶著一道筆直的白色光帶,越飛越遠,越飛越遠……
兩位教士面龐逐漸扭曲,投出金屬長杖的那位教士下意識的躲閃著另一位的嚴厲審視目光,嘴唇哆嗦著自言自語道:“嗯,長杖有點問題,但問題不大,這回,這回用斧子來試試吧。”
說著,就在自言自語中將隨身帶著的一把單手伐木斧抽出,緊緊握在手裡。
而另一位教士,翻了個白眼,嘴裡狠狠的咒罵了一聲,下意識的低頭看向身後兩個男爵家族的精銳士兵,將這兩個士兵原本要爆笑的表情,強行壓制了回去。
這兩個士兵乾脆將眼睛一閉,腿一蹬,嘴裡大呼:“哎呀,我們剛才昏倒了!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情?教士大人,是您從怪物手裡救了我們兩個嗎?啊,那實在是太感謝您了!”
囉嗦不斷,只是希望太陽神教會的教士們之後能忘了他們兩個傢伙。
而寄生怪物呢,早就在投擲的金屬長杖打偏後,就從人體軀幹上發出一聲怪笑,隨後原地一跳,跳上原木堆,隨便朝著一個遠離伐木場的方向逃竄過去。
“追不追?”
手持單手伐木斧的教士尷尬的問了一句同伴,在施展了剛才的一擊後,他身上的神力都虛弱了不少,與同伴的說話態度都變化了少許。
或許,此時他這位最不想看到的,就是自己教會內的同伴了。
“呼,廢話!追!追上去,擊敗那個怪物!這一次,交給我吧……”
手持杖頭髮散白光的太陽神教會教士嘆了口氣後,最終說道。
說完,兩人也不管地上還在囉嗦不斷的兩個士兵,快步追逐寄生怪物而去。
那寄生怪物本身就多了幾個能當腿腳使用的藤蔓根鬚,再加上脫手了之前捉到的兩個人類士兵,因此逃竄的飛快,要不是兩個太陽神教會的教士依舊選擇分頭堵截,這傢伙估計早就跑掉了。
但兩方你追我逃,我逃你追,還是從塗滿血肉的伐木場木屋那裡,一路追到了伐木場的入口邊緣。
這裡是伐木車隊選定的收集木柴的地方,不僅此時停靠了整支車隊,而且基爾帶來的數十名伐木手們,此時正集合在一起,喊著雜亂的號子,熱火朝天的幹著活。
“糟糕!前面都是些沒實力的車伕與伐木手,這被加強的寄生怪物衝進去,會帶來大量死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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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辦?”
兩個太陽神教會的教士快步追來,眼瞅著就要追到怪物,沒想到此時竟然追到了這裡。
如果寄生怪物在車隊這裡造成大量傷亡,不說各個教會之間的比鬥他們必輸無疑,就連本地的太陽神教會也會受到嚴重影響,壞的訊息傳出後,想要再開展傳教活動,就必然非常困難了。
更不用說教會之間的信徒爭奪都是暗招不斷,不用多少想象力就能想到,未來本地的其他教會肯定會大肆宣傳這兩位太陽神教會教士的無能之處。
手握單手伐木斧的太陽神教士一發狠,直接說道:“出全力!一定要攔住它!”
“好!”
正當兩個教士達成一致,準備不惜神力消耗也要攔住寄生怪物的時候,前面的那個寄生怪物突然在一聲馬匹的嘶鳴聲中,原地一個急停,手忙腳亂的停在了原地。
這讓兩位教士措手不及,只好手中武器緊握,施加神力上去,同時腳上不停,只是謹慎的放慢了腳步。
啪踏啪踏,啪踏啪踏,隨著馬蹄聲響起,前方熱火朝天的原木堆後,走出了一位騎在披掛了馬用厚實護甲的騎士。這位騎士揚手對著附近原木堆高處趴伏放哨的馬車馭手們揮揮手,示意這些人繼續警戒周圍。隨後騎士掀開了自己鋼鐵頭盔的面甲,露出了底下一張格外年輕的臉。
“兩位教士,呃,太陽神的教士。需不需要我幫忙出手?為你們解決這個麻煩。”年輕的騎士沉聲問道。
他指了指怪物與教士來的方向:“我看到了剛才那個,哇,真是驚人的一擊。”
手持利斧的教士尷尬的扯了扯嘴角:“小心點,這怪物剛才閃開了我的神力投擲。”
年輕騎士聳聳肩:“我想也是。不過不用擔心,投擲或者射箭什麼的,我還蠻有天賦的。”
話剛落,之前一直被基爾用殺氣阻嚇在原地的那個寄生怪物,在確認放出強烈殺意的騎士的確要對它動手後,再也按奈不住,它沒有轉身面對兩個不知深淺的太陽神教會教士的信心,也沒有面對威脅度十足的人類年輕騎士的打算,而是選取了身側的原木堆,還有原木堆頂部睜大眼睛朝它張望的一個放哨馭手。
他腿腳蹬地,身下當做腿腳的藤蔓根鬚盡力輔助扯動地面與原木堆,為它保持快速移動時的平衡與速度。同時它上半身的藤蔓根鬚還前後分開,一邊對著教士們,一邊對著年輕騎士,示威一樣甩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