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莓莓穿著狐狸毛的外套,風毛裹住她半張臉,孤身站在角落,嬌俏又脆弱,似乎在等誰。
兩人視線相接,金莓莓眼睛睜大:“二嫂...”
路櫻目光一收,想當她認錯了人。
下一秒,金莓莓衝某個方向喊:“二哥,是二嫂!”
路櫻駐足,朝她示意的地方看去。
金北周左手拿著幾張資料,右手拎了幾隻袋子,裡面裝著各類維生素和補藥。
大約是陪金莓莓過來產檢的。
路櫻唇角弧度譏諷,拉著嚴夏往外走。
身後有風颳過,是男人冷洌不可擋的氣流。
路櫻的路被攔住。
金北周扣住她腕,上下打量:“去哪了?哪不舒服...”
男人手掌寬大溫熱,路櫻只覺得燙人,躲瘟疫似地避開。
“陪夏夏來看嚴叔,”她不鹹不淡,“看完了,再見。”
金北周擰眉:“感冒了?又踢被子了...”
“再見,”路櫻重複,“別傳染給你們。”
金北周表情一寸寸冷下去。
“爸媽一直在問你,”他跟著淡了,“我該怎麼說?”
路櫻:“說我死了。”
金北周長眸猝然迸出火苗:“路櫻!!”
“二哥,你跟二嫂好好說,”金莓莓走過來,“二嫂,今天阿瑎有急事,臨時拜託二哥陪我過來...”
伊瑎是金莓莓的老公。
路櫻理了下頭髮:“他是該陪的。”
別人聽不出,金北周是能聽出來的,她語帶嘲諷,明顯在陰陽讓金莓莓給他生小孩的事。
金北周嗓音冰冷:“路櫻,你不是小孩了,說話總該知道分寸。”
“我說什麼了,”路櫻彎唇,“我又說什麼沒分寸的話了?”
說到這,她目光在金北周和金莓莓身上巡視:“我讓你陪你妹來產檢,說錯了?憑什麼被教訓的永遠都是我?是不是我沒家人了,沒後盾了,誰想訓就能訓兩句...”
話到這裡,金北周眼底血紅:“那我算什麼?”
“算你懂分寸,”路櫻說,“算你知進退。”
金北周靜靜望住她。
醫院人來人往,背景音嘈雜。
良久,金北周吐了口氣,牽起她手:“別鬧了行不,家裡那盆水仙開了,你不想看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