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琪去了洗手間。
路櫻胃裡沒東西可吐,酸水又反得難受,順手抓起洗手間裡的佛手柑,放在鼻下聞了聞。
“櫻櫻...”葛琪狐疑,“你...懷孕了?”
路櫻驚惶回頭:“沒有,討厭金北周,他一親我,我就想吐。”
“......”葛琪拍她腦袋,“大嫂不會多嘴的。”
路櫻抿抿溼潤的唇:“謝謝大嫂。”
“別做傻事,”雖然不知道她想做什麼,葛琪思忖了下,“如果非做不可,喊大嫂陪你。”
路櫻眼眶直接燙了。
離婚能把葛琪帶走就好了。
路櫻開始分析離婚能將大嫂分走的可能性。
重新回到餐桌,路櫻面前擺著一小份黑松露土豆泥。
那日在地窖裡被困兩個小時的事情如影隨形,導致路櫻對土豆的味道極為敏感,不假思索將土豆泥推給了金北周。
“......”男人撇臉,“怎麼?連我碰過的碗都受不住?”
路櫻:“不吃,謝謝。”
金北周氣樂了:“這是你的最愛,錯過了別跟我鬧,這玩意兒做起來可麻煩。”
要做到細膩,其中還不能太細,入口偶爾帶些顆粒感。
“我不要,”路櫻低頭喝湯,“這輩子都不要了。”
“......”
席素玲冷笑:“慣的。”
葛琪將面前淋了藍莓醬的山藥遞給她:“這個吧,酸酸甜甜。”
路櫻:“謝謝大嫂。”
那碗土豆泥被視若敝履。
“路櫻櫻,”金北周似有若無的委屈,“這是我問了阿姨、又查了手機才做出來的。”
她好歹嘗一口。
路櫻抬頭:“我這輩子、下輩子,永遠不會再碰土豆。”
“......”
“二嫂,”金莓莓溫聲,“二哥都不進廚房的...”
“你閉嘴吧,”路櫻一點就炸,“你在我生理厭惡榜上排名第一!聽你聲音我都要吐!”
金莓莓:“。”
兩人的矛盾要從童年說起。
在座眾人都知道。
金北周:“第二是我,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