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局,胡闖都在高聲談論他在北極的痛苦生活。
“媽的你不知道有多冷,”胡闖差點抹眼淚,“我特麼都要過抑鬱了,那麼冷的天,還有人拽我去捕海豹,多可愛的海豹啊,怎麼可以吃它...”
路櫻睜大了眼:“真的嗎?”
“嗯!!”胡闖點頭,“還有北極熊!嘔!!”
路櫻跟著反胃了。
胡闖幫她倒酒:“妹妹咱倆喝,跟他們聊天都沒意思,一個個死人似的...”
就路櫻會捧場,任何話題都興致勃勃。
“我不喝,”路櫻擺手,“我喝水。”
胡闖瞪眼:“怎麼能不喝,妹妹你瞧不起我,你只幫周子喝是吧?”
“......”路櫻抿唇,“中二時期幹過的事以後不要再提,蠢到我想死。”
胡闖眼珠子朝旁邊轉。
金北周不知怎麼了,獨自窩進沙發,一手酒瓶,一手酒杯,酒杯空了就自己給自己加滿。
“那、那妹妹你跟我喝一個,”胡闖開始結巴,“算作賄賂我。”
路櫻:“我不能喝。”
“......”胡闖愣了,“不舒服啊。”
話落,金北周倒酒的手似乎頓了頓。
路櫻:“感冒沒好透,吃了藥呢。”
“這樣啊,”胡闖舒了口氣,“那就好那就好。”
好歹是個正經又正常的理由。
針對她的感冒,胡闖又發表了幾句慰問,隨後一轉頭,找金北周喝去了。
男人掌心的雕花酒杯裝了半杯冰塊,無視胡闖嚎叫,眼神怔怔。
“你盯你老婆幹嘛,”胡闖不爽,“她不能喝,你沒聽見?”
金北周幾根指尖摩挲杯壁,腦袋始終撇向路櫻這一側。
“藥?”他尾調狐疑,“你吃藥了?”
之前連感冒沖劑都不樂意喝。
自己吃藥了?
路櫻輕輕蹙眉,這男人總能一眼看透她隨口扯的小謊。
怪不得自己在他眼裡是個撒謊精。
路櫻敷衍:“嗯。”
金北周:“什麼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