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時會被反噬。
可路櫻不知道這些。
她從未去過皇庭。
金北周沒帶她去過。
路櫻曾因這事跟他鬧過,金莓莓都去過,她憑什麼不能去。
當時金北周沒解釋,他以一慣的做法,死皮賴臉地哄,上床、送禮物,把她哄得暈頭轉向,然後將這事輕飄飄帶過。
路櫻不否認他們有感情,但感情歸感情,合適歸合適。
金北周每次解決事情的方式,讓她沒有安全感,讓她時時刻刻處在內耗中。
“大嫂,”路櫻說,“他是金家人,為金家付出是應該的。”
葛琪輕輕嘆息。
就是可惜了他們的感情。
路櫻在嗓子眼裡咕噥:“我的今天也是我活該的。”
金北周一個澡洗了大半個小時,他倒沒什麼潔癖,怕路櫻挑剔,不徹底去了味,到時候又嫌他這這那那,抱都不給抱一下。
這姑娘毛病賊多,穿了件她不喜歡的衣服都要嫌刺眼,在他懷裡扭著鬧著,非逼他換了不行。
金北周是渾,但這種方面,他總願意遂了她的。
用毛巾擦水時,脖頸上的銀色蛇骨鏈忽地斷了。
浴室薄霧瀰漫,骨鍊墜下的剎那,金北周用指尖勾住了它。
這鏈子是他考上大學時路櫻送的。
兩人同在北城,但不在同個大學,路櫻說要用蛇骨鏈把他鎖住。
當時金北周都氣笑了,問:“你知不知羞?”
“不知,”路櫻理直氣壯,“要不鏈子和戒指你選一個吧。”
金北周還沒反應,路櫻自己先塌了臉:“其實你要跑就跑吧,我外公說了,留不住的男人,不如就讓他像沙一樣揚了吧。”
“......”金北周眉頭擰住,“胡說什麼?”
什麼留不住。
什麼揚了他。
他做什麼了。
路櫻偷覷他兩眼,越看越覺得,他僅憑這張臉,就不是專情的人。
“金北周。”她弱弱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