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北周趕到時,家庭醫生正伺候著席素玲輸液。
傭人垂著腦袋,小心翼翼清理地面上的花朵和碎瓷片。
律師站在路櫻旁邊。
路櫻筆甩過去:“籤。”
“......”金北周快速環顧四周,“怎麼了?”
“你少他媽廢話!”路櫻直接爆炸,“你他媽籤不籤吧!!”
全場愕然。
葛琪擔憂:“櫻櫻...”
路櫻好不容易褪去的焦躁重新湧現,來勢洶洶到她壓都壓不住。
金北周扣住她手,沉聲:“出什麼事了?”
路櫻極為排斥他的靠近,動作用力,想把手抽開。
金北周另條手臂一攬,環住她肩,不容拒絕將她摁進懷裡壓住。
“好了哦,我知道你在難受,”他低著聲,“你說,我幫你出氣,行不?”
路櫻掙脫不開,胃裡酸水翻湧,哇一聲吐了出來。
“醫生,”金北周急道,“過來幫她看看...”
葛琪忙不迭過來:“這是氣到了...”
“我們去醫院,”金北周眼睫斂著隱晦,“去檢查下...”
“用不著!”路櫻抹了抹嘴,“被你奶奶噁心到了!”
葛琪:“小二,你先去換個衣服。”
又吩咐傭人過來打掃。
金北周徑直將沾著穢物的外套扔掉,又抽了張紙,去擦拭路櫻唇角的溼漬。
路櫻躲開。
動作帶著避之不及,彷彿他是洪水猛獸。
金北周手不經意僵住。
“出什麼事了?”他再次問。
席素玲扶著傭人的手,緩緩坐直:“你該問你老婆幹了什麼,用一條手鍊,把莓莓送進了醫院!”
“不是這樣的,”葛琪忍不住,“櫻櫻沒...”
席素玲兩條細眉一挑:“有你說話的份嗎!!”
葛琪戛停。
&n的臭老太婆!”路櫻抄起桌面上的花瓶,“今天我跟你拼了!!”
說罷,光腳就往沙發衝。
金北周攔腰截住她,筋脈僨張有力的手扣住她腦袋,強行摁到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