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婚姻跟談戀愛不是一回事,”伍海說,“戀愛是你們倆的事,婚姻是整個家庭的事,金家有老爺子、老太太,難著呢。”
“......”
伍海:“老先生說啊,他是勸不動你了,小戀愛腦,不自己撞一撞都不知道疼。”
路櫻心腔一酸,又忍不住想笑。
“不過我看得出來,”伍海說,“姑爺是喜歡您的,我還記得有次下大雨,姑爺給我打電話,叫我晚來一會...”
這事越聽越熟悉。
果不其實,伍海說:“好像是小姐您高二那會,您不是選了文科嗎,姑爺理科。”
“......”
“姑爺說,您被老師留堂了,”伍海繼續,“怕老先生唸叨,叫我找個藉口搪塞下,我就只好爆胎了。”
路櫻:“......”
伍海:“後來把您送到家,我單獨送姑爺回去才知道,他就是想單獨跟您待一會呢。”
高二分完班那會,倆人不在同棟樓,加上學業繁忙,見面次數自然而然減少。
給伍海打這個電話,金北周是故意的。
他當時有點冒鬼火。
分完班,他被老師抓去做集訓,完全沒時間去文科樓,但他可從教工處的窗戶看見了,路櫻幾乎每天大課間都要挽著嚴夏出來晃盪。
有玩的功夫,沒時間來找他。
那他能怎麼辦,這姑娘矯情又嬌氣,他不敢罵不敢說,只能悄悄使壞,故意讓司機晚來,為他空出一點見面的時間。
結果金北周還沒去,路櫻自己找來了。
女孩委屈巴巴,想跟他和金莓莓一個車回家。
金北周心裡窩火,她就不想跟他單獨待著嗎。
當著金莓莓的面,金北周一肚子話沒法說,只能藉口一把傘遮不住三個人,哄路櫻回教室等他。
送完金莓莓,金北周舉著傘,大步流星地去了文科樓。
路櫻咬著酸奶吸管,一個人悶著腦袋寫作業。
金北周心尖似有若無的疼了下,莫名其妙的。
大約是看不了她身上出現孤單的感覺。
金北周坐她旁邊,手掌搓亂她頭髮,又去掐她臉,再搶她喝了一半的酸奶,直到把人鬧急了,站起來跟他幹架才算完。
教室裡同學走光了,只剩下他們二人。
窗外暴雨滂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