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全是商業大佬,金斯年也來了,但他無心公事,專程過來逮金北周的。
“一個叛逆期你十幾年還沒過完?”金斯年頭疼,“這都25了,還要繼續?”
金北周端著酒杯,目光不知看向哪裡:“多謝大哥好意,但我真不是你弟弟。”
金斯年:“這事爸媽知道了,他們不日就要回國,去跟爺爺談判。”
金父金母非常震驚,十分不滿金老爺子私下要挾金北周幫他做事的行為。
整個金家,除去他們,便只有老爺子知道金北周的身世。
出乎他們意料的,是老爺子居然早早就在利用他、壓榨他。
金北周輕哂:“影響不到他們的。”
“......”金斯年想嘆氣,“至少如今這種狀況,不是他們願意看到的。”
金北周自然懂。
金父金母有大愛,雖然不像對待金斯年,但把他撿回來也是想他平安健康的長大。
金北周明白這是一樁恩情。
“金家我不會再回了,”金北周淡聲,“大哥這邊若還需要我做什麼,我隨叫隨到。”
金斯年順著他視線,往場內看去。
一身嬌俏禮服的路櫻手搭在陳奇臂彎,兩人在舞池裡跳舞。
金斯年沒應那話,話鋒一轉:“你跟爺爺簽了什麼協議?”
“......”金北周忍著往上冒的醋意,想擰斷陳奇的手臂,“沒什麼。”
“少哄我,”金斯年不悅,“你們婚後第一年,你沒陪弟妹去滑雪,不就是因為爺爺發現你跟銀行貸了太多款,這些錢用在了哪裡?”
金北周懶得講:“錢我都還上了。”
似乎除了場內跳舞的姑娘,沒有任何事值得他放心上。
“我知道,”金斯年說,“你是不是把外公處理掉的公司都給買下來了?”
金北周漫不經心:“外公處理得急,買主都要壓價,我覺得可惜,憑什麼啊,都是我們家路櫻櫻的東西,我不要折價給別人。”
一次性收購路家所有公司,需要的款項太多,金北周拿不出來,只能跟銀行貸款。
但這事被金老爺子知道了,他讓金北周給他一個交待。
因這事,金北周沒能陪路櫻去滑雪。
也是兩人感情淡下去的第一年。
說到這,金北周有些悵惘,都已經分不清事情的對和錯。
他明明是想對路櫻好的。
可為什麼做出的事,反而將她一步一步推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