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一塊在外公手下學棋,路櫻經常因為棋譜背不下來掉眼淚,金北周就瞅著她笑,搞不清楚棋盤上的縱橫捭闔怎麼能被她當成課文在背。
只是後來他要學的東西太多,圍棋不是主業,更像是為了陪她玩玩,考到四段便沒再繼續了。
陳奇好脾氣:“一定,就不知道金總賞不賞光。”
“他會的,”路櫻說,“你不要太客氣,他這個人很會賤上開花賤出結果的。”
“......”
三月棋院處在淡季,尤其是週一到週五,路櫻基本就待在前臺,跟前臺小妹妹一塊聊八卦,接待一下來詢課的家長。
前臺小妹叫文文,抱著一罐開蓋的山楂糕,哭喪臉:“長了點黴菌的山楂糕還能吃嗎?”
路櫻眼睛盯著電腦:“取決於你這個月工資有沒有花完。”
“......”文文默了默,“那我還是吃了吧。”
決定完,她極為熱情:“板姐,嘗一口,純天然的。”
路櫻無言:“什麼板姐?”
文文:“老闆姐姐。”
“......”路櫻哽了幾秒,“不要。”
文文:“我先吃,沒問題你再嘗。”
“不是,”路櫻老實道,“這是山楂,我不能吃。”
文文茫然:“板姐你山楂過敏嗎?”
路櫻嘴角彎了下,沒解釋。
目前她小腹不夠明顯,每天衣服也足夠寬鬆,有孕的事暫時還沒往外說。
玻璃感應門自動開啟,路櫻下意識道:“你好,是來諮詢圍棋...”
話沒說完,戛止在唇邊。
文文迷惑不解,看著廳中貴婦:“你好,請問你找誰?”
“她,”貴婦伸出戴滿珠寶的手,冷笑,“路櫻。”
是伊瑎的媽媽,金莓莓的前任婆婆。
小棋院沒有保安,伊母一看就非善類,文文緊張地起身:“阿姨...”
路櫻拽住她手:“棋室裡有孩子在上課,有事咱們去辦公室談吧。”
“我呸!”伊母破口大罵,“莓莓孩子是你弄掉的對吧,金北周是幫你扛了對嗎?”
路櫻差點笑了。
這都一群什麼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