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是一個人嗎。
她真的去過嚴家嗎。
金北周作真的去查就能知道,可他不願。
或者說,不敢。
就彷彿只要不親眼看到,金北周就能相信她說的是謊話,路櫻從始至終都只愛他一個人。
路櫻撫摸飛寶的手不易察覺頓了頓。
當時只顧著掩蓋她去了心理診所,卻把這個漏洞忘記了。
路櫻平靜道:“你很聰明啊。”
“......”
“又或者說,是選擇性的聰明,”路櫻說,“比如說,在事關金莓莓時,你就會裝聾作啞,怕聰明過頭,傷到了她。”
右側一輛寶石藍車不講規則的插入。
金北周猛地摁了下喇叭。
路櫻一聲不吭,扭過臉看向窗外。
前方那輛寶石藍的車大概很不爽,開了幾米後猝不及防的急剎。
按金北周的性子,他不是會退讓的人,被迫追個尾而已,他賠得起,他只想出氣。
可路櫻在車上。
理智在車頭險些撞上前方車尾時迴歸,金北周跟著踩了急剎。
“坐好,”金北周濃眉鋒利,“別下車。”
說罷,他推開車門,腳踩到地面,三兩步拽開寶石藍車的駕駛門。
路櫻懶得管,金家二少在北城呼風喚雨,什麼時候受過這種窩囊氣。
怕是連她的那一份都帶上了。
兩輛車堵在這邊,交通瞬間變得擁堵。
透過擋風玻璃,路櫻看見前方車主拎著甩棍出來,金北周一拳揍他小腹。
路櫻摸摸飛寶腦袋:“你是不是餓啦,那咱們先走吧。”
飛寶不懂,只知道睜著水汪汪的眼睛望著她。
眼裡、心裡都只有路櫻一個人。
路櫻心腔彷彿注入一團暖意,為憤懣無法排解的情緒做了次理療。
“別怕,”她耐心道,“以後你有家了,有家人了,我也有家人了。”
路櫻將飛寶放到包裡,隨後下了車。
寵物醫院有點遠,花了半個小時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