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底,金北周接到金斯年電話,約他到金氏來一趟。
天氣燥熱,金北周把大包小包交給胡闖,千叮嚀萬囑咐“床品和衣服說是胡姨送的,吃的東西你和廚師想辦法讓她收下,還有一套換裝書說你送的,她就愛玩這個。”
總之,不能讓路櫻知道和他有關。
胡闖直翻白眼。
他不像是自由了,像是換個地兒改造來了,出來一個兒子,趕明兒回家還他媽一個貼心的“女兒”。
隨後,金北周去了金氏。
陳奇在這兒他一點都不驚訝。
金斯年無奈“不要金家,連大哥大嫂都不要了?”
現在想見他一面難如登天。
“忙,”金北周往沙發一坐,“要當爸爸了,得多賺點兒,總不能讓我女兒跟著我過喪家之犬的生活。”
“”金斯年摁摁太陽穴,“陳總約不到你,只能求我幫忙。”
金北周扯了下唇,悠閒地燒水泡茶。
陳奇想跟他單獨談談。
金斯年把辦公室留給他們二人。
偌大的空間只有水壺燒開的聲音。
陳奇先開口“金總看起來心情不錯。”
金北周鼻腔裡似有若無哼了聲“明天能陪我太太去產檢。”
他從昨天就開始精神振奮,盼著趕快到明天。
“”
停頓片刻,陳奇平鋪直敘“金總很緊張路小姐,所以才會在暗處布了人手護她安全。”
金北周“你老婆孩子你不緊張啊?”
“陳某至今單身,”陳奇說,“但見過朋友同事的太太有孕,都比不上金總隆重。”
金北周唇角提了下。
他一字不吭,淡然沉著,極為坐得住。
辦公室漸漸縈繞茶香。
“還是說,”陳奇望著他,“金總知道了些什麼?”
金北周眉骨不輕不重抬了下,表情寡淡“我能知道什麼,我一個不留神讓人把我老婆綁了,難道我不該緊張?”
陳奇“金總有眉目了?”
金北周哂笑“陳總,喝茶。”
“”
茶水瀰漫著熱氣,陳奇心知肚明,面前這男人是在跟他繞,在等他先交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