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北周一條手臂環住她腰,像是完全忘掉兩人之前的約定,面色冷硬又不容拒絕地帶著她繞到便利店拐角。
飛寶不明所以,自己咬著牽引繩轉圈。
路櫻炸了:“你想毀約?”
“對,”金北周瞳眸凍土似的冷,“看好了,出爾反爾是我。”
便利店拐角是個閒置的遮陽棚,三面被薔薇花叢圍住,唯一的出口還被金北周堵了。
路櫻急了:“我要出去,這邊好髒...”
有灰塵、有蜘蛛網,還很悶熱。
金北周墨竹般的腰背彎下,唇遊移到她臉蛋,用滾燙的氣息灼她:“不是說沒認清過?那讓你認認。”
路櫻後背猝然躥上涼意。
“出爾反爾是我,”男人呼吸略急,聲音很低很輕,平靜下壓著明顯的扭曲,“色中餓鬼是我...”
吻延綿到她耳垂。
伴著男人喑啞的聲:“卑鄙無恥是我。”
路櫻眼睛睜大,身體難以自控地顫慄。
金北周還在繼續:“自以為是也是我。”
他含住她耳垂:“處心積慮、自私狂妄、別有用心都是我。”
路櫻脊背僵直,話澀在嗓子裡。
金北周手掌貼在她身後,隔絕掉牆壁的涼與髒。
“寶貝,”他聲音低不可聞,“我反悔了,我想你,想女兒,我要陪著你,我們不分開。”
無力感捲土重來,路櫻已經累了:“我說過,你敢不守邊界...”
金北周鼻尖蹭她:“你不瞭解我,但我瞭解你。”
她不會。
既然決定留下寶寶,她就不會輕易拿掉它。
路櫻愛人的樣子,金北周比任何人都清楚。
她愛路九月。
不遺餘力那種。
哪怕恨他、怨他,她依然在努力保持著跟“路九月爸爸”的和平。
這就是她愛路九月的證明。
是金北周不想她的威脅落空,他願意配合她,願意縱容她的脾氣。
他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呈現給她看。
但她居然不要。
想知道完整的他?真實的他?
那金北周就做給她看。
讓她看看自己的陰狠,自己無恥的手段,還有自己囂張跋扈的小人行徑。
“路櫻櫻,”金北周吻她唇,喟嘆,“你自找的,別跟我哭,我不會心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