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難道不應該一把撕碎情書,再狠狠地、重重地拒絕人家嗎?
哦。
那男生長得不錯。
這個時候怎麼沒想起來她只有他了?
路櫻總以為是她纏在自己身邊,可金北周自己清楚,要不是他守得嚴,這姑娘早跟別人跑了。
高中時她莫名其妙追她的男生怎麼見她就跑,人家當然要跑,被金北周揍慘了。
怕自己長不高、長不帥、長變形,金北周每隔三個月就要檢查身高有沒有達標,眼睛、牙齒、臉頰骨骼、儀態無一錯漏。
日常生活嚴格按照營養師的食譜和發育專家的方案來執行。
在男生最容易出現尷尬階段的初中、高中,他永遠乾淨帥氣,就怕某個顏控中途膩了、審美疲勞了。
他呈現的結果是好的就行了啊,還非要把這個結果背面的過程攤給她看嗎?
她受得住他的陰暗、他的算計、他的小心眼嗎?
受得住他的處心積慮嗎?
他的身世、他的秘密、他惡劣乖張的性子若不藏起來,路媽還會讓他們接觸嗎,外公還能同意她嫁過來嗎。
就算路櫻恨透了他,金北周也沒覺得自己有錯。
他沒錯。
他愛上了一個姑娘,他沒有什麼能拿得出手,沒有好東西給她。
那就給她一個已經努力最佳化過的金北周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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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晚,路櫻睡得很不安穩。
昏昧的環境,像是被子太厚,她熱的想蹬掉覆在自己身上的熱源。
半夢半醒間,她耳畔鬼使神差響起白天那兩位媽媽的話。
“妹妹你吃得太好了。”
“尤其孕期,激素控制,**格外強。”
**?
是的吧。
她在夢裡都有感覺了。
那股子難以自控的渴望,空洞。
她跟金北周沒鬧翻那會,兩人經常床頭打架床尾和,這男人什麼哄人的花招都有,路櫻每次都懊惱自己意志不夠堅定。
可這夢,未免太真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