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隨其後,在眾人眼皮子下,他面不改色地彎下膝蓋,跪到青石地面。
阿豹震驚“周哥!!”
“閉嘴,”金北周無動於衷,“別告訴太太。”
傭人冷不丁後退,眼中驚惶。
金北周的大名他自然聽過,他想象中的男人會用金錢權勢、會用陰狠手段,唯獨沒想過他會彎下腰身。
可他就這麼跪下了。
傭人第n次進去通傳。
天色一點點暗下去。
“周哥,”阿豹忐忑,“咱們不能想別的辦法嗎,這事又不是太太乾的”
“路櫻藏不住事,”金北周聲線平直,“晚一秒解決,她飯都吃不下。”
這種事查下來需要時間,最快最迅速的辦法就是讓伏壽作證那不是路媽的畫。
金北周總是嘴上說讓她吃點虧就能懂了。
可他哪捨得真讓她受委屈。
多一秒都難受。
“真的那幅應該還在雙鳳那邊,”金北周說,“讓我們的人去會一會她家人。”
“好。”
傭人匆匆出來“老先生讓您進去。”
金北周慢慢起身,彎腰拂掉膝蓋灰塵“多謝。”
重新戴上婚戒,金北周大步流星走了進去。
伏壽精神憔悴,確實像傭人說的那樣,需要靜養。
“對不住了年輕人,”伏壽老邁道,“你能為我留張老臉,我也要為我太太負點責。”
金北周淡淡頷首。
伏壽嘆息“我不是故意為難你,只是後期來討畫的人太多,我太太心疼我,就瞞著我,替我畫了很多。”
並且蓋上了他的章。
他拒絕去作證,是不想這個秘密散播出去。
怕汙了他太太的名聲。
面前這個年輕人好似早就知道是這種原因。
他選擇跪下,是體諒伏壽愛妻之心,把決定權交給了伏壽,同時希望伏壽也能體諒他的心思。
“我跟你走一趟,”伏壽拄著柺杖,“別讓你家的小丫頭擔驚受怕。”
金北周做出攙扶狀“沒這麼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