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以防萬一,”金北周淡淡,“我不能拿櫻櫻和我女兒去賭。”
金斯年不明白,但他不是追根究底的性子,既然弟弟拜託,他應了就是。
“電網的真相,”金斯年說,“弟妹會誤會你只是想囚禁她,其實你可以告訴她...”
金北周打斷他話:“她不知道,那狗洞就是狗洞,一旦她知道,必定會引發各種猜想,然後變成一隻驚弓之鳥,心理負擔能壓垮她。”
“......”金斯年望著他,“你呢?”
“我?”金北周哂笑,“我只怕不能陪她到老,不能陪我女兒長大。”
可誰會不怕啊。
七情六慾是人之常情。
他年紀不大,25歲,這短短二十多年,活的隨波逐流。
命運將他推向哪裡,他就去往哪裡。
僅憑他個人力量,什麼都扭轉不了。
他想保守的秘密,公開了。
他想要得到的人,失去了。
他都試過了,每個方向,每一條路都試了,但似乎都是錯的。
結果告訴他,都是錯的。
他沒辦法。
有點,認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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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櫻被刺梨紮了下手,疼的她蹙眉。
葛琪輕斥:“戴手套,怎麼不聽話?”
“麻煩,”路櫻咕噥,“而且這刺梨比不上電網,大嫂你見過電蚊拍電蚊子嗎,蚊子一撲上去,電蚊拍噼裡啪啦炸開一樣,我想如果我跑進電網裡...”就跟蚊子撲到電蚊拍上一樣。
火花帶閃電的,一定很好看。
葛琪揪她耳朵:“還說!”
“......”
“大嫂你好凶喲,”路櫻嘟囔,“你跟大哥在一起我都以為你沒脾氣的。”
葛琪沒好氣:“你敢對老闆發火嗎?”
路櫻緘默。
她還沒當過員工,不是很能理解這種感受。
說到這,葛琪嘆息,悵惘:“我好像也沒轟轟烈烈的愛過,小時候聽話學習,長大聽話嫁人,嫁人繼續聽話。”
無趣的人生。
可能是因為不夠愛,才能足夠平靜吧。
“有件事我一直想問你,”葛琪說,“我聽說伏壽老先生自從妻子去世後就不願見人的,小二是用什麼方法讓他鬆口去警局做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