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您別客氣。”
“就樓下隨便吃點。”
“不用,我們點了外賣。”
田高飛似乎嘖了聲,像是嫌她不識抬舉。
恰好最後一個班下課,田田出來,田高飛帶著兒子走人。
文文小聲嘀咕:“他好猥瑣哦。”
路櫻沒吭聲。
等外賣的途中,路櫻手機響了,是田高飛的電話,說他票據忘記拿了,問路櫻能不能幫他送一下。
“您明天來拿吧,”路櫻說,“或者我給您同城過去。”
“我晚上要出差,”田高飛說,“我跟田田就在一樓餐廳,麻煩路老師跑個腿吧。”
“......”
路櫻拿著票據下樓。
田高飛帶著田田在一樓某家西餐廳,靠窗卡座位置。
“路老師,幫你點了套餐,”田高飛熱情道,“看看喜不喜歡。”
“不用了,您別客氣,”路櫻把票據放到桌上,“您收好。”
田高飛搡了下兒子:“快招呼老師啊。”
田田垂著腦袋不說話。
路櫻一看見小孩就心軟,忍不住摸他腦袋:“田田很棒,老師先回棋院了。”
“哎,路老師,”田高飛猛地拔高音調,“我還有事跟你談,很重要的事。”
“......”
他噱頭賣得足,又有小朋友在,路櫻勉強坐下:“您說。”
田高飛:“聽說路老師單身?”
“嗯。”
“帶了個女兒?”
“......”
“我也單身,帶了個兒子,”田高飛笑,“我瞧路老師不錯,要不,咱們搭個夥?”
陽光從落地窗掃射進來。
路櫻沒搞懂他是怎麼當著兒子面說這種話的。
她是媽媽,在面對小朋友時,會不自覺的心軟。
過往半秒都忍不住的爆脾氣,在此刻杳無影蹤,只剩下麻木和疲憊。
這些年她獨自帶著女兒,總能碰到各種各樣的男人,將人性劣根展示的不著寸縷。
路櫻淡淡道:“我對男人不感興趣。”
“別裝啊,”田高飛嬉笑,“就搭個夥,為對方提供一下需求,你半夜都不渴望嗎....”
話沒說完,隔壁一間包廂猝然傳來碗碟砸碎的聲響。
田高飛不知不覺停了。
西餐廳的包廂與卡座相隔極近,包廂用屏風圍住,不隔音。
很快,包廂裡出來一個人。
是那輛邁巴赫的司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