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九月不大樂意“疼叔叔,阿貝貝。”
“”
小姑娘懷裡的睡衣已經破了,卻被她如珠如寶地抱著,興許是她剛出生那會金北周抱慣了,哄慣了,導致她養成這個習慣。
無形中有什麼東西在死命撕扯著他的心。
金北周喉嚨嚥了又咽“不可以,除非是櫻櫻允許的,不然要跟所有男生保持距離。”
路九月嘟嘴巴,生氣了。
老師哄她去睡午覺,說有狗窩形狀的床。
小姑娘這才勉強開心地走了。
從幼兒園離開,胡闖冷嘲熱諷“真是偉大,為了女兒不被黃毛騙跑,連自己跟女兒擁抱的機會都能犧牲。”
金北周沒理他。
“那件衣服”他低著聲,“櫻櫻沒瞞她?”
胡闖“瞞她幹嘛,你剛死那段時間小丫頭哄不住,只能用你睡衣包著她、聞著她爹的味才行。”
金北周眼底洶湧著潮溼。
痛悔像螞蟻,密密麻麻蟄著他的情緒,反覆拖進滾燙的油鍋。
路櫻當初的打算已經是為他著想,他們和平相處,給路九月一個父愛、母愛俱在的條件。
是他混蛋,拼死了不願意,將局面弄成最糟糕的狀態。
現在他人不人、鬼不鬼,連露面都不敢,怕路櫻恨他,眼睜睜看著別人罵女兒沒爸都無法回擊,連正常的相處都做不到。
胡闖不想安慰他,也不願多說。
說了也沒用。
倆人離婚那會,他說了勸了,沒一個能聽進去。
不把路走一遍,不親自經歷一遍,別人的話輕成羽毛,撓癢癢都不如。
“行了,”胡闖大爺似的,“送我回嘉木,待會又該來接了。”
金北周嘴巴動了動“憑什麼你接?”
胡闖“這幾天撫養權歸我。”
“”
胡闖瞅他,專往他心窩子上扎“想不到吧,月子裡抱都不給抱,啊,大小黃毛通通退退退現在退的不知道是誰。”
說到這,他格外賤“要帶幾天嗎?”
金北周冷肅的眼神快把他凍傷了。
數秒後,金北周移開視線“不了。”怕放不了手。
胡闖“”
媽的。
心真夠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