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九月興奮道:“疼叔叔!”
金北周身體好似僵了僵,頭都沒敢回。
音樂還在繼續,幾百人的婚禮現場卻彷彿凝固住。
誰的心跳在失控。
直到路九月受不住沉默,鬧著要去送戒指,路櫻拍拍手,生疏又客氣:“謝謝了。”
金北周呼吸停止,壓根不敢跟她對視。
她是不是沒認出來?
她為什麼能這麼平靜?
她就是沒認出來對吧,他戴著帽子口罩,一定是這樣。
路櫻從他懷裡接過女兒,溫聲訓斥:“走直線,怎麼答應媽媽的?”
“櫻櫻,疼叔叔!”路九月急迫,想給她介紹,“疼叔叔呀~”
路櫻目光一移,停在男人臉部,絲毫不顧他瞬間挺直的肩背:
“你就是九月嘴裡的疼叔叔呀,剛才謝謝你了。”
金北周:“......”
不能耽誤胡闖婚禮,中規中矩地道完謝,路櫻讓路九月上臺。
隨後,她正常地回到座位,看著臺上的女兒和新人。
葛琪憋了會,輕咳:“你不覺得...他眼熟嗎?”
路櫻:“誰?”
“這位...先生,”葛琪說,“不覺得他像...小二嗎?”
路櫻:“人有相似吧。”
“......”
沉默。
葛琪也望向臺上,新人正在交換戒指。
“櫻櫻,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什麼?”
“別裝傻。”
“沒裝傻,真不知道。”
“......”葛琪無奈,“九月打疫苗那天,你是故意通知我和他大哥去醫院逮他的吧?”
否則,哪來這麼多巧合。
路櫻眼睛淺彎:“大嫂,我哪有本事算計這麼多人。”
要算胡闖,算金斯年、葛琪,還要算那個鬼。
“不用算別人,”葛琪說,“算準小二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