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櫻:“我要回我家。”
金北周:“該睡午覺了,我陪你。”
路櫻:“我要回我家。”
金北周翻身上床:“我給你講故事,講你以前發燒生病時最愛聽的肥肘子大戰...”
路櫻閉了會眼。
男人的肥肘子大戰已經講到肘子皮被撕,露出裡面肥瘦相間的嫩肉。
“金北周。”她突然喚道。
“嗯?”
“從今天開始,”路櫻通知他,“你一天不放我回家,我就一天不吃飯了。”
“......”
路櫻安安靜靜的:“我說過,我不會因為孩子被人拿捏,如果它阻礙了我的選擇,那我選擇不要它。”
金北周身體僵住。
他想起來了。
這話是他故意使壞,讓路櫻來捷座幫他找戶口簿的時候說的。
原來那時她就在警告他。
人在無望的時候真會狗急跳牆,金北周冷冷道:“你不怕我針對嚴夏他們?”
路櫻沒理他。
她累了。
毀滅吧。
既然最終都要走到撕破臉這一步,那就撕破臉好了。
然而金北周心底的恐懼越來越重,她這樣安靜,沒打他,沒跟他犟,她一門心思要離開他。
他還有什麼辦法。
他走投無路。
金北周咬牙,坐起身,當著她面撥通電話:“把嚴家的醫院...”
話沒說完,路櫻拎起邊櫃上的保溫杯,朝向自己小腹。
“你試試,”她眼睛紅了,“看看是你的人快,還是我的動作快。”
金北周瞳仁因潮溼變深,喉結明顯艱難地滑了下。
“一定要這樣嗎,”路櫻聲音不穩,“我們和平分開,我也答應你擁有寶寶的探視權,一定要鬧到這種程度嗎?”
金北周嗓子嘶啞:“可我想要的,從來都不只是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