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交手,祝飈面門便捱了幾巴掌,而且是被一個不知名、更不起眼的小小少年所打,這不能不說是顏面掃地。觀戰的人頓時也引發出陣陣掌聲和歡呼聲,本來對賀聰不屑的人也都發出讚美的喝彩聲。
祝飈這時可是惱羞成怒,連忙撤換招試,企圖抵擋賀聰的刀法。賀聰也連出數刀堪堪擋住了對方刀光,並且自已的刀光已穿過對方的招試之內。
“嗤!嗤!嗤!”三道傷口瞬間出現在祝飈身上,鮮血瞬間就染紅了傷口附近的一片衣物。感覺到身上的疼痛,祝飈眼中泛起了一絲血絲。沒想到自己這麼多年的苦練,竟然還是如此不堪一擊。即是如此,也不能輕易敗下陣來。他把刀舞的像無法攻破的銅牆鐵壁,可是仍有數道刀光穿過,並直射向面門。
祝飈沒想到自己全力施展的刀術,竟然還是被輕易的擋住了。再加上拼命的搏弈,體內真氣也消耗不少。看了一眼賀聰手中的刀,臉色陰沉道:“沒想到啊,竟然連一個如此小的毛孩,竟然能夠逼得我使出所有的刀法。小子,你還是去死吧!記住,我叫祝飈,到了閻王爺那裡可別忘了說啊!”說完手中鋼刀又射向賀聰。
那祝飈這時可是惱羞成怒,把刀舞的密不透風,不要命地衝向賀聰,恨不得要把他千刀萬剮。
曾自認為是殺遍天下無敵手,對付一個不入流的小毛孩最多三二招。可轉眼間二人已過了數十招,而且越打越驚,越打心越寒。
只見賀聰刀光一閃,凌厲風發、銳不可擋的出擊。幾十招後,賀聰的刀法一變,讓自已的刀緊貼上祝飈的刀。
這一刀走的是偏門,兩刀緊緊相貼,讓祝飈的刀想甩也甩不掉,想脫也脫不開。自已倒像個提線木偶,被人操弄著。自已本是個操刀高手,現在手中的刀卻被別人操縱。正心急如焚想擺脫這種局面時,那想賀聰的刀緊貼著卻突然向下滑去。這一下滑不是斷手就是斷臂,否則就是斷命。
祝飈從出刀到扔刀都在那一瞬間,他居然把手中的刀扔了。這把曾被他視為自己生命的刀,就在這一刻,居然就輕易的被自已扔掉。彷彿一個人甩掉自己身體的累贅一樣,毫不猶豫。只有他自己明白,這才是最明智的選擇,因為他想活命,他要保留手臂。那麼他只有扔掉手中的刀,才能保全自已。
“你不是真的想殺我,出刀並沒有盡全力,所以你慢了。你要記住,無論遇到任何人,無論遇到任何事,都不要丟掉你的刀,就連我也不行!沒有刀你就不是人,你誰也不是,而只是個死人。刀在人在,刀亡人亡,這個道理是每個練武之人所知曉的。把刀拾起,我們重新再來。”賀聰輕輕地說道。
祝飈像傻了似的站著,他能怪誰?刀在他手上,是他親手扔掉的。他的確該狠狠地罵一下自己,可這時如何說呢?“我......我......”簡直不敢相信這一切,此時他已完全蒙了。
可能有人對剛才賀聰說得這句話會覺得是一種羞辱,可是現在的祝飈並不這麼認為。他認為眼前這個小人物,對他說話就是他的榮幸,他在幫助自已,在鼓勵自已。
這時他垂頭看著賀聰,手中沒有刀在,只覺的心裡空蕩蕩的,底氣全無。彷彿正在享受一場驚險的惡夢,惡夢結束時,他就已經完全平靜下來。這時無奈地苦笑道:“我只慶幸剛才沒有使上全力,否則我將再也沒有命可以拼了。承蒙小兄弟不殺之恩,在下告辭。”
這時突有人大聲道:“萬萬不可放他,否則以後他還要作亂。”
賀聰聞言淡淡道:“這位大哥如若平時沒有太多作惡的話,不妨從輕發落,也給他一個悔過自新的機會。”
那祝飈雙拳一抱,向著賀聰一揖道:“你饒了我一命,我以後一定會報答你的。在下就此上路,天高水長,來日再當聚首。”隨後,便徑自轉身拾起刀,向著山巔奔去。
這時所有人都鬆了口氣,一路上的勞頓不說,保這種鏢風險實在是太大了。每人無不愁眉深鎖,膽顫心驚。今日得見平安,心上一塊石頭落了地,人人才終於笑逐顏開,一掃陰霾。
轉眼間那賊人就走了,也沒有任何人再多言。賀聰只是回頭對傻站在當場的人說了句:“大小姐讓我們繼續趕路!”
戴明豪首先回過神來,滿臉的不屑早換成了一副喜悅的面容。可還有幾個年青鏢師並不認為賀聰有多大能耐,剛才和祝飈的一戰,可能只是一種巧合而已,或者說有可能是賀聰投機取巧而已。
那總鏢頭李萬剛這時卻哈哈大笑地說道:“好!賀鏢師既然說走,那我們就走吧!”人群慢慢的回過神來,一個個都帶著不敢相信的眼神趕路。
賀聰依舊靠近大小姐的轎子旁,這時刻所有的人都對他沒有一絲的不滿,而只有敬佩。
眾人總算平平安安地又走了一個多時辰,大家心裡也都穩定了下來。看到太陽逐漸偏西,認為不會再有什麼事情發生。可沒想到這時從山林中突然湧出一隊人馬,在前方的一共有五個人,後面的一眾嘍囉就有三四十人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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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首的五人則是四男一女,唯一的女子年約三旬,一身紅衣紅裙,遠遠望去就如同一團火似的,面目還算過的去。
女子左邊是一個粗壯結實,滿臉粉刺疙瘩的黑大漢。最右邊的兩個看起來有點像是一對雙胞胎兄弟,身材高瘦如同兩根竹竿的漢子,從外表上看都在四十歲上下。最中央站著的是一個年約五旬,獨目勾鼻的陰鳩老者。
那紅衣紅裙的女子輕移腳步上前叱喝道:“對面識相的就把所有財物留下,再把那轎裡的女子留下。本姑奶奶可以代我們大王做主,饒爾等性命。”
看到這一隊人馬突然攔住了去路,鏢局所有的人反而不似以前那麼緊張。好像這些賊人都是一些草包,或是不堪一擊的烏合之眾。
可這時李萬剛總鏢頭到是緊張起來,忙上前笑盈盈地對著那女子作了一個揖道:“不知這位女俠怎麼稱呼?我等是幹鏢局營生的,只是混口飯吃。還望各位大王能行個方便,讓我們過去。”
“呵呵!我崔紅豔雖是個女流之輩,可也是說一不二的。即然我剛才說的話,就當然可以做主啦。只要你們交出所有財物,再把那轎裡的女子留下,我擔保你們性命無憂。”那女賊斬釘截鐵地說道。
李總鏢頭無奈地一笑道:“各位大王、女俠,在下威龍鏢局的總鏢頭李萬剛,想借道路過此地,還望各位能高抬貴手放我們一馬。”說完看了一下那五人。
“哈哈!哈哈!我們紅豔女大王說要放你們了嗎?她說的不是很完整,我再重複一遍:只要把那女子和所有財物留下,其他的人就可以自由離去!哈哈!”左邊那個粗壯結實,滿臉粉刺疙瘩的黑大漢說道。
此話一出,他身後的嘍囉們頓時全都爆發出淫笑。
一年青的鏢師氣不過上前怒道:“你們這些強盜,也不看看我們是何人,我們可是威龍鏢局的,識相地趕緊讓開。否則我手中的刀可不是吃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