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初期?還是末時?
不會剛好趕上打仗吧?
那...
“靜心。”曹秀再次出聲提醒。
許晚春抿了抿唇,做了兩個深呼吸,努力將亂七八糟的思緒壓了下去。
又過了一會兒,曹秀沉聲說:“換一隻手。”
許晚春利索配合。
“大妮兒這是什麼情況?咋還不記事咧?不會是傻了吧?”許蘭草最是沉不住氣,見大夫收回手,立馬問了出來。
許荷花實在沒忍住,抬手錘了本家姐姐一記,瞧瞧她說的什麼話。
許蘭草自知理虧,齜牙咧嘴揉了揉被錘的地方,不敢開口了。
曹秀沒注意兩人,診脈後,又起身仔細檢查了頭顱:“這孩子腦袋裡面沒有淤血,也沒有外傷,失憶多數是心理問題。”
“啥意思?”許荷花/許蘭草異口同聲。
正在整理藥箱的曹秀想了想,挑了個淺顯的說法:“她可能受到了什麼刺激,大腦自我保護了。”
許荷花還是半懂不懂,乾脆直切重點:“對孩子身體有影響嗎?需要吃藥不?”
“對對對,刺激是啥意思?真傻了?傻了咱可不能收養。”許蘭草立馬跟上,然後又被錘了一拳。
曹秀:“是藥三分毒,藥就別吃了,食補吧,至於記憶...這個不好說,有可能一輩子也想不起來,又說不定過幾天就恢復了,眼前看沒什麼問題,要是有不對的,你再去喊我。”
相較於兩人的糊塗,本就是醫生的許晚春倒很能理解,簡單來說,就是創傷後的應激障礙。
當然,這些都不重要,她只是想將沒有記憶這事合理化。
許荷花總算鬆了口氣:“不影響娃就好,反正也不是啥好記憶,忘了正好...對了,曹大夫,多少錢?”
曹秀擺手:“算了,也沒用藥。”
“那不成。”說話間,她已經將兩個雞蛋塞了過去。
往後鄰里長著呢,總想佔便宜,真出了什麼事,誰搭理你?許荷花還是很有生活智慧的。
曹秀沒有推推打打的概念,見對方真心給,便也大大方方收了下來,只是多了句好奇:“你要收養這孩子?”
許荷花笑回:“對,剛才妮兒已經同意了,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桃花,許桃花。”
許蘭草捧場:“真好聽。”
許晚春...
曹秀...
脾氣耿直的曹秀實在沒忍住:“為什麼叫桃花?”
許荷花被問的莫名:“大家不都叫花啊草啊的,剛好屋後的桃花開了...”
滿肚子錦繡的曹秀更不能忍了:“俗氣!”
被反駁,許荷花也不生氣,眼珠子一轉,開口相請:“曹大夫是文化人,勞煩你給妮兒取個體面些的名字?”說著,也不給人拒絕的機會,又從櫃子裡掏出兩個雞蛋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