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考慮到白頭翁快要過了盛花時期,後面半天,許晚春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了採摘白頭翁身上。
等下山時,光白頭翁就採了五六斤。
加上其餘零星的藥材,忙碌一天,能賺四五毛。
聽著很少,在當下,卻夠買一斤多豬肉了。
萬事開頭難,這麼一想,好像...也還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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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山時,心有期待。
採藥時,幹勁滿滿。
待回程,許晚春卻蔫了。
她太高看自己的身體素質了,外表雖長了些肉,底子依舊虧空得厲害。
這不,坐在驢背上,好不容易堅持到家,就立馬睡了過去。
再睜眼,已經是第二天早晨。
渾身痠痛,喉嚨灼燒,嘴裡苦澀...這是累感冒了。
兩眼無神的盯著屋頂無語了好一陣子,許晚春才試著坐起身。
待穿好鞋子,下地活動了兩下,她就放下心來。
還成,不是很嚴重,休息兩天應該就能養回來。
就怕養母會不讓她繼續採藥,想到這裡,許晚春便待不住了,快步出了臥室。
“醒了?過來娘看看還熱不熱。”許荷花正坐在灶膛邊燒早飯,見到閨女過來,立馬擔心招手。
許晚春噠噠噠跑過去,等養母的手覆在腦門上,確定對方沒生氣,才沙啞著嗓子問:“我還發熱了?”她完全沒印象。
許荷花沒怎麼探出熱度,卻還是不大放心:“嗯,昨晚發熱了,曹大夫給開了藥,吃完早飯娘帶你去隔壁再瞧瞧。”
得,忙碌一天估計都不夠藥費的,許晚春嘆氣:“好吧,娘,身體養好之前,我每次只採半天藥。”
這話一出,直接將許荷花到嘴邊的勸告全噎了回去,她摸了摸小丫頭有些扎手的短髮:“你心裡有數就好。”
不反對她繼續賺錢,那麼萬事好商量,許晚春覺得自己又有力氣了,她拿起洗牙用的粗布,蘸了鹽水,一邊清潔牙齒,一邊含糊問:“娘,我昨天帶回來的藥材呢?”
許荷花朝著櫥櫃頂端抬了抬下巴:“在上面的簸籮裡攤著呢。”
許晚春順著看過去,確定是通風的,才放心道:“這個不能久放,吃完飯咱們就開始分揀吧,得把枯葉泥土什麼的挑出來...對了,還得快洗一次。”
許荷花難得衝閨女冷臉:“吃完飯先去隔壁,你曹叔叔說沒問題,娘再幫你弄。”
許晚春很想說她沒啥,但對上母上大人兇巴巴的表情,她很識時務的縮回了腦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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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後。
擔心閨女身體,許荷花利索收拾好碗筷,便準備去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