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冒頓不懂,他這次真正的對手是秦二,一個要在十年內將匈奴徹底納入大秦版圖的帝王。】
【不修皇宮、不造陵墓、不建長城,國庫收入的六成都用來修馳道。】
【這我知道:要想富,先修路!】
【叉下去。】
【這些路就是秦二侵吞匈奴的關鍵,保障了秦軍的糧草供應,也為水源地的爭奪打下基礎。】
【改制後的驛站就沿著這些路拔地而起。】
【驛站不再只郵寄政府公文,老百姓可以透過驛站郵寄私人信件和物品,商人也可以藉此郵寄商品。】
【那個時候敢在匈奴守驛站的秦人也都是猛人,冒頓不是傻子,他看得出驛站是釘在匈奴身上放血的利刃,就經常派人襲擊驛站。】
【守站三年/戰死,直系血親永免徭役,你不懂這條法令在大秦的含金量有多高。】
【我懂!族譜單開!】
【那時候想去匈奴守驛站的人可太多了,很多青壯自帶乾糧都輪不上。】
【一直有種說法說不是秦二免了秦人的徭役,而是秦人的先輩用命換來了後世的永免徭役。】
【那也得秦二才會給這個機會啊。你看往前的那些各國的王,誰會因為百姓戰死就免他後代的徭役?】
這論壇是不是屬鍵政圈的,動不動就歪到秦政上去。
嬴雲曼還以為她就要看到和韓信的烏龍始末,結果人家從驛站開始聊起。
怎麼不從盤古開天闢地開始講?
果然,等死的時間最難熬。
然而此刻也就只有她還在意什麼烏龍。
十年滅匈奴!
匈奴之患持續數百年之久,因其逐水草而居的特點,即便中原佔據上風也無法深入草原。
就算是十年覆滅六國的始皇帝,也只能修建長城以御匈奴。
秦二卻敢放言十年吞併匈奴!
嬴政按在桌案上的手青筋暴起,此刻他彷彿回到誓滅六國的前夕。
半晌,嬴政收回手,激湧的豪情已然平寂。
他不再年輕,也沒有下一個十年。
深邃的目光凝視在身側依舊平靜的秦二身上,後者與他對視,黑色的眼睛中沒有絲毫懼意。
一如當年十三歲登上王位的他。
“不修皇宮、不造陵墓、不建長城?秦二,你不滿朕之所為?”
有太多要對繼任者說的話,話到嘴邊卻只剩一句責難。
“阿父修建的宮殿足夠臣居住了,自然無需再修,”嬴雲曼跳過陵墓:“既然要滅匈奴,又何須再建長城,不過是後人戲言。”
“修馳道則是阿父教臣的。”
“巧言令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