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基地,大夥兒顧不上休息,抓緊行動起來,將楊柳青的u盤開啟,內容真是觸目驚心,楊柳青將幾年來,李季的非法勾當以及和一些人的交往,通話都詳細的記錄了下來,有的還有錄影。韓景看後,聽完後,真是怒火沖天,這李季真是罪大惡極之徒,那些與他有勾結的官員也是罪不可恕的,涉及到人數之多,官職之大,恐怕也是蘇江省之最了,事關重大,韓景不敢怠慢,立刻彙報了田建軍,田建軍聽了也是驚呆了。
原先只是想讓韓景折騰折騰一向如一潭死水的官場,能驚出來幾條泥鰍就可以了,誰知道剛撲騰幾下,就驚出來大黑魚,還不是一條,這樣折騰下去,會不會驚出來大鯨魚呢?
折騰官場是好事情,但是,沒有計劃的折騰,不加限制的折騰,也未必是件好事情,不但會影響到全省經濟發展的大局,而且還會給韓景本人帶來麻煩,甚至是危險。
田建軍畢竟是幾十年的老官場了,什麼事情沒經歷過,什麼人沒見過,官場就是個大染缸,什麼顏色的人都有,人性的複雜性在官場可以淋漓盡致的表現出來,檯面上的東西不一定就是真的,暗地裡的,檯面下的才是真正的。沒有透過現象看清本質的本事,你想在仕途升遷之路上不斷前進,那就是痴人說夢。
田建軍也知道韓景能力出眾,有智慧,有膽有識,又有謀略,背後站著不少大佬,但是,你要是惹出來的事情,犯了眾怒,那可是官場大忌,不是有許許多多的好官,清官,官場好苗子,最後呢?還不是半途夭折了。
老百姓擁護又能咋地,官印又不是掌握在老百姓手中,決定一個官員的前途也不是老百姓投票的,所以,要想在官場中闖出來一片天地,得遵守體制內的規矩,得按規矩辦事,雖然官場也是叢林法則,但是,又不是赤裸裸的叢林法則。
對韓景這樣的好苗子,不能放任不管,對其要給予一定的空間,又要引導著他,必要的時候還得保護著,直到他能獨自的抗擊任何打擊,能乘風破浪,搏擊長空。
田建軍讓韓景固定好證據,力爭把證據做全了,做實了,抓緊時間把留下的人,稽核完,等著指示。
安排好事情後,田建軍分別撥打了韓國運和沈從文的電話,二十分鐘後,要見到他們倆,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彙報,這可是少有的情況,省紀委書記的重要的事情,就是抓貪官汙吏,看來是抓到了大魚,不然也不會急著見省委和省政府的大當家。
二十分鐘後,在省委小會議室裡,沈從文和韓國運坐在沙發上抽著煙,一邊抽菸一邊閒聊著,田建軍急匆匆的從外面走了進來,這樣的情況很少見的,田建軍外號田包公,臉色較黑,很少人見過他笑過,為人嚴厲,辦事沉穩,辦過的大案要案不計其數,送進去的貪官汙吏不下一個加強營,所以,官場中可以說是談田建軍就變臉色,怕啊!尤其是那些貪官汙吏更是怕的要死。
沈從文對田建軍招招手,並笑著說道:“田書記!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你這麼急匆匆的樣子,我和老韓都在猜測著,你是不是逮住了什麼大魚了?這春節還有二十多天就到了,我們又要燒一道大菜了,快過來坐下來慢慢的說。”
沈從文邊說邊給田建軍遞了一友煙過去,韓國運又遞給他一個打火機,田建軍在兩人身邊坐了下來,點著了煙,深深的吸了一口,吐出了霧圈,霧圈一圈圈的向遠處飄著。
“唉!我也沒有想到會是這麼結果,原以為是小打小鬧的,最後不過就是抓幾條小魚小蝦,我自己處理就可以了,誰知道這小子竟然來個哪吒鬧海,差點兒把龍王驚出來了,我也是出乎意料的,怕是再鬧下去,不好收場啊,所以才來我二位彙報一下。”田建軍大概的說了一下來意。
沈從文和韓國運對視了一下,韓國運笑著說道:“老田!你說的這個小子是不是…?”
“老韓!你不要說出來的,我也猜一猜,這小子是誰。”沈從文抬手打斷了韓國運的話。
“那我們都在手心寫一個字,看是不是一樣的?”韓國運笑著說道。
沈從文微笑著點點頭,兩人拿著田建軍遞過來的筆,分別在手心寫了一個字,寫好後,兩人握著,伸到對方的眼前,田建軍微笑著看著,饒有興趣的說道:“都鬆開手吧!我來做裁判員。”
兩人同時鬆開了手,手心都是一個字,同樣的‘景’字,沈從文和韓國運相視大笑起來,田建軍也跟著笑了起來,他心裡想著:又有兩個大佬和我一起頂著,事情就好辦多了。
“我一聽老田說出來的話,就知道了,準是韓景這小子,他鬼點子層出不窮,最能折騰官場了,現在我們省,經濟發展也是平平淡淡,官場也是如一潭死水,發展經濟得靠人,人都不願闖,沒有什麼闖的勁頭,一心一意守著庸俗,不求有功,但求無過,這怎麼能把經濟搞上去,有韓景這小子折騰折騰,能使官場這潭水流動起來,死水變成了活水,流水才不會腐啊!”韓國運感慨萬分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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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同意老韓的看法,我們省的官場確實如一潭死水,需要被攪動起來的,韓景這個人,我沒怎麼接觸過,但我是久聞大名的,他的文章,他的事情,我是很瞭解的,有這樣的人替我們在前面衝鋒陷陣,我們也不能拖後腿不是,不久就是新春佳節了,我們是不是開個全省經濟安全會議,整出來點動靜,震懾一下那些蠢蠢欲動的傢伙們,不然春節又要多出不少開支,不當家,不知道柴米油鹽醬醋茶的貴啊!”沈從文望了望韓國運和田建軍,徵詢著問道。
“我不懂經濟,也不知道怎麼發展經濟,我只會抓人,誰破壞社會穩定,破壞經濟發展,我就抓誰,你們怎麼佈署,我怎麼執行,不過現在只限於我們三個人知道,韓景說了,省裡也可能有人牽扯其中,所以說,我們是不是來個明修棧道,暗渡陳倉?”田建軍直截了當的說道。
沈從文望了望韓國運,思索一會兒,然後笑著說道:“我看行,我們就以全省經濟安全會議為棧道,老田抓緊固定證據,弄好具體的名單為陳倉,到時候來了突然襲擊,從會議當場帶走,不給他們反應時間,需要上報中央的事情,我來做,你們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