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景的猜測沒有錯,鄭才確實是認出來了自己,知道了自己的真實身份,而且還是一年以前就知道了自己,不但認出來了自己,他也認出來了李建軍和季兵,鄭才跟著耿彪闖江湖也幾十年了,社會經驗豐富的很,對政府各部門負責都是瞭如指掌,每一個人的照片都在牆上貼著,每天都要看幾遍的,豈能不認識?
鄭才一進門就認出來了韓景、李建軍和季兵,只不過是佯裝出來不認識而已,其實李建軍也是知道自己的身份被鄭才認出來了,只不過對方沒有聲張罷了,對於季兵來講,鄭才算是老熟人了,因為鄭才經常到市局辦事情,主要就是撈人,身為紅花集團老闆的大管家,這事情也是他份內事情。
既然認出來了,他沒有說出來,自己又何必主動說出來呢?畢竟是兩個道上的人,黑道白道歷來都是平行的,不交叉的。再說了,季兵要主動說出來,那不是意味著自己是弱勢的一方嗎?
大家心裡都是一清二楚的,只是這樣的平衡狀態沒有人主動去打破,默契的佯裝出來不認識對方。
鄭才知道自己要是硬要對抗下去,最終下場還是失敗的,因為自己和韓景他們比,就沒有什麼可比性的,這還不要緊,要是紅花集團讓政府給盯上了,那才是最要命的事情。
再合法合規的企業,只要政府認認真真的按規章制度去查,總能查出來一些問題的,世界上所有的事情最怕認真兩字,尤其是政府,政府要是認真起來了,那可是不得了的事情。
退一步海闊天空,進一步萬丈深淵。鄭才怎麼能因小失大呢?
花點錢,寧事息人,是最好不過的事情了,這點錢也不算什麼,就是花再多的錢也是划算的,值得的。
鄭才不知道自己這樣的做法恰恰起到了相反的作用,遇到了別人或許能達到他的想法和計劃,但是,韓景不是常人,是智慧型的,不按常理出牌的人,也就不按常規思維去思考事情了。
韓景想著鄭才的反常行為,為什麼會這樣做?目的是什麼?出於什麼樣的考慮?他在害怕什麼呢?
正常的行為應該是強硬的樣子,至少也是要做做樣子的。聰明反被聰明誤,鄭才自認為自己的做法是正確的,無可挑剔的,他不知道自己的反常行為引起了韓景的注意與懷疑,這僅僅是開始,更大的禍端還在後面呢!
等鄭才帶著人都走了之後,韓景望著大堂經理,安慰著:“要不要去醫院看看?我看著這事情不像表面上那樣簡單,你們老闆歐陽老闆呢?&34;
“我們老闆去京城了,這事情他知道的,耿小軍已經來鬧過三次了,只不過一次比一次兇,我們也是非常頭痛的,連警察都不願意管。”大堂經理輕聲解釋著。
韓景皺了皺眉頭,他知道這事情不像看著那樣的簡單,表面上是鬧事兒,實際上暗地裡就是對歐陽進文開始吞噬,只不過是沒有擺上檯面上而已。
看情形,紅花集團看中了江山飯店或者是歐陽進文旗下的所有產業。
為什麼以前不動手呢?現在歐陽進文發展起來了,才進行阻擊?其中肯定是有不為人知的事情,所有的事情只能等歐陽進文回來再說了。
鄭才帶著人撤了回去,在路上,耿小軍就開始抱怨了,“才叔!我真的不明白,你現在怎麼這麼膽小怕事!以前你可不是這樣的,早知道就不讓大哥派你來了。”
面對耿小軍的抱怨,鄭才並沒有生氣,只是笑了笑,然後嘆了口氣說:“小軍!你真的以為我是膽小怕事的人?你還是年輕啊!你知不知道自己惹了什麼人?你知道對方是誰不?”
“什麼人?我管他呢!在崑崙市的地面上,就是天王老子也沒有用的,強龍不壓地頭蛇的,誰敢和我們耿家作對,準沒有好下場的。”耿小軍氣呼呼的說著。
“唉!小軍!你真的要好好向你大哥學習,謀而後動,別什麼事情都是衝動,要知道衝動是魔鬼,會招來大禍的,你要是這樣下去,遲早有一天會大禍臨頭的,你不知道對方是崑崙市委書記,政法委書記和公安局主要領導嗎?這些人可不是好惹的,尤其是市委書記韓景,你難道不知道他在鐵塔市的所作所為嗎?”鄭才問著耿小軍。
耿小軍望著鄭才,吃驚的說:“才叔!你是說那個人是新的市委書記韓景,就是把羅閻王他們送進去的韓景?”
鄭才點了點頭,然後嘆了口氣說:“就是他,這個人可不簡單的,是智慧型的人,做事情從來不按常理出牌,栽在他手裡的人,無論是白道還是黑道的,對他都既害怕又痛恨,他和軍方關係密切,你想想吧!我們要是惹惱了他,會是什麼樣的結果?”
“什麼樣的後果我不知道,但是,他要是惹惱了大哥,肯定是沒有什麼好下場的,到時候會不會死無全屍也說不準的。”耿小軍毫不在乎的說道。
鄭才聽到了耿小軍的話,直皺眉頭,他知道耿小軍就是個愣頭青,說話從來都是不怎麼過腦子的,和耿傑比就是一個天一個地的差別。
鄭才雖然對耿小軍失望,但是,自己畢竟是管家的身份,這在過去就是下人,人家再愚蠢,腦子再缺根筋,也是姓耿,自己是比不了的。
鄭才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儘自己的本分,良心上對得起耿。
“小軍!江山飯店的事情,不能操之過急,得智取,光靠鬧事兒,這也不是上上之策,引起了對方的警惕性,也不是好事情。這事情我看先緩緩,我們得先看看他們是什麼樣的反應,那樣的話,我們就不會被動的,主動權掌握我們手裡,我們想什麼時候動就什麼時候動。”鄭才苦口婆心的勸說著耿小軍。
“才叔!我知道你也是為我好,可是我把話已經放出去了,我要給女朋友一個交代才行,不然的話,我豈不是言而無信了?我還怎麼在這混飯吃,京城的趙少會怎麼看我呢?”耿小軍對鄭才說出來自己的心裡話。
為了一個女人,還是不怎麼靠譜的女人,去搶一個不屬於自己的東西,何況東西的主人也不是泥捏的,做這樣的事情到底值不值得?
為了一個女人,挑起了一場不可避免的較量,會是什麼樣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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