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男人沉默良久，最後低沉道：“正如你說的，你看到的或許是幻象。蟲族母皇最擅長精神攻擊，她很有可能為了困住你，入侵你的意識。”

“但常勝啊......”龍天臨悽慘笑道：“你還記得，網際網路上那些都市傳說嗎？”

“那些......連學生都在津津樂道的傳說。”

“人類的小世界，是神明賜予的。”

這一句話，似乎是令面具男人都心神一震。

是啊，網上一直有言論說人類的小世界是神明放上去的，可沒人知道這訊息的來源是什麼。

如果再聯絡起龍天臨說的，這背後的秘密恐怕連他二人都無法承受。

“天臨。”面具男人認真開口，“你的精神狀況......”

“我沒事。”龍天臨淡淡道，“我只是接受不了這個事實。人類安居樂業的生活被來路不明的異獸摧毀，現在更是隻能龜縮在一座座城池裡苟延殘喘，而那強大的蟲族母皇和異獸們，只是某位至高存在丟下的試驗品。”

龍天臨扭頭，悽慘道：“常勝，你說這一切是不是很悲哀，很可笑？”

“我們這麼久的堅持，只是因為一場實驗。”

“是有人讓我們成為蠱。”

“而我們所有的犧牲，都是毫無意義的......”

面具男人無言以對。

若當初被蟲族母皇精神攻擊的是他，他會不會也有這種想法？

“蠱不蠱無所謂，你和我在乎的只有這片山河，還有這天夏的人民！”

“只要我們可以收回天夏的天下，那一切都有意義！”

龍天臨苦澀笑了。

“真的嗎？常勝......”

“哪怕是你，面對那至高存在，可有一戰之力？”

面具男人目光堅定：“哪怕沒有，我也會站在你身邊，義無反顧！”

龍天臨惆悵地嘆了一口氣。

他微微抬頭，望向外面的夜空。

藍星，不過就是宇宙萬物之間的一粒微塵，他和常勝將軍再強大，也只是這一粒微塵上不起眼的小角色罷了。

藍星之內，他們尚且被異獸逼迫地放棄家園，苟延殘喘。

那些藍星之外的存在......又該是何等強大？

“116號古文明遺蹟，我已經讓人封鎖了起來。”面具男人道，“只要那群人還願意聽我的，就不會冒險下去。但這些事，還需要你再去囑咐，我怕真有人鋌而走險。”

“我知道了。”龍天臨點點頭。

但面具男人卻是盯著他，沒有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