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淚如雨下的顧國泰，風天雷上前將其攙扶起來。

“顧四爺，別太傷心了，婆婆還沒死呢。”

“對對對，玲姐還活著，活著好啊。”

顧國泰眼眶通紅，淚水已經將他的衣角打溼。

而一旁的凌嘯山和凌臣武也是紅著眼眶，憋著一股哀傷。

凌安玲的目光，看向了他們兩個。

“四哥，五哥。”凌安玲輕輕開口道，“咱們以前怎麼樣，我也不想說了。你們能在這個時候來看我，我就很滿意了。”

“小妹........”

凌嘯山攥緊拳頭又放開，來的路上所有想說的話此刻都如同堵在了嗓子眼，最後化成了一聲嘆息。

這麼多年的恩恩怨怨，他都心如明鏡。

錯的，不是凌安玲，而是凌嘯海。

可是，凌嘯海若是死了亦或是倒了，整個凌家必定分崩離析。

哪怕不崩，被他強行撐了起來，也必然大不如前了。

他知道凌安玲的苦衷，如今凌安玲生機耗盡，這怕是兩人的最後一面了。

“四哥，不要擔心我。”凌安玲笑了笑，疲憊道：“我啊，也活夠了，這些年我把我想做的事情都已經做掉了。只是我還放心不下你們.........”

“你後面的這個是飛羽吧？”

凌嘯山突然反應過來，立馬招呼凌飛羽：“飛羽，過來見你六奶奶。”

“六奶奶。”凌飛羽上前，他看著病床上枯槁的老嫗，淚光也在閃爍。

別離時他不過少年，再見時他即將跨入而立之年。

這十幾年時間，讓他成為了凌家第一天才，也讓凌安玲的生命走到了盡頭。

他從來沒想過，再見到凌安玲的時候，居然會是這種情況！

“沒想到我們的飛羽，長這麼大了。”凌安玲笑了笑，“這些年，我送給你的禮物，收到了嗎？”

“禮物？”凌飛羽一愣。

他忽然想起來什麼。

凌安玲死後第三年，每一年生日，他都會收到一份從天臨星館發出來的禮物。

這些禮物裡有一些異獸材料，有補藥，也有一些武器還有一些武技秘籍。

他一直以為，是天臨星館某位秩序境想要收他為徒這才寄過來的。

“難道那些禮物是.............”

凌飛羽瞪大雙眼。

“應該是我寄的。”凌安玲道，“準確的說，是我讓阿龍幫忙寄的。你有，亞東也有。還有凌家幾個我認識的孩子，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