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集在此的大多數秩序境，都是為了雷電石而來。

只有很少一部分是為了那些犧牲者的遺物而來。

而李宏焰希望能跟雪國合作，也是想減少傷亡。

在遺蹟裡，殺人越貨、截殺之類的事情，只要做絕，壓根發現不了。

雪國和天夏國關係不錯，雙方合作多次，也算是老相識了，彼此有信任的基礎。

“李指揮的意思是，組成聯合小隊？”耶魯瑟夫問道，“那雷電石的分配，又如何？”

“若是組成聯合小隊，按照團隊貢獻分配。”李宏焰道，“但目標是儘可能減少傷亡，絕不進入第二層‘幻影空間’。”

耶魯瑟夫眯起雙眼。

他沒說話，整個會客廳都安靜下來。

氣氛凝重。

凌峰皺眉，他沒搞明白為什麼氣氛忽然變成這樣了。

弒解釋道：“‘死亡風暴’則是最外層的物理傷害，雷電石其實就是溢位或者殘留的風暴能量凝結的石頭。而第二層‘幻影空間’是針對入侵者專門設定的精神幻覺攻擊層，根據遺蹟資料顯示，很多第一層失蹤的人基本都是被蠱惑進入了第二層。”

“第二層只有幻覺攻擊？沒有機緣麼？”

“有。”弒道，“幻影空間，大部分都是虛幻的，是根據入侵者的記憶所創造出來的小世界。擁有這種能力的星舟，起碼也是一艘白洞級星舟，而這種星舟的幻影空間都是透過白洞級強者的‘法則’進行操控。這種法則石對於其他人族而言，只是一個能用來觀摩強者法則的道具。”

“對於其他人族而言？你的意思是，對於我們藍星人族，還有其他的作用？”

“對。”弒道，“你們藍星人族弱小時便存在小世界，這種法則石只要屬性對應，就能完美融入秩序境的小世界裡！換句話說，它能在極短時間裡增幅小世界的秩序！”

“所以那些進入003號古文明遺蹟並且成功活著出來的，無一例外，境界都得到了極大的提升？”

“嗯。”弒道，“你沒發現嗎？江星和江弈的實力，要遠超跟他們同齡的強者。那江星能從強者如雲的京都逃走，實力絕對不只有看起來那樣！他們兩兄弟絕對融合過法則石！”

“可他們既然知道法則石的存在，為什麼不肯進入幻影空間？”

“因為資料顯示，幻影空間的生存率只有0.62！”

凌峰震驚了。

百分之一都不到的機率，也就是說一百個強者進去都不一定有一個能活著出來。

“而最外層的死亡風暴，只要不作死，不進入第二層，生還機率在92！”弒道，“那8的倒黴蛋，基本就是被死亡風暴吞噬了。”

“難怪李老頭會說，不進入第二層。”凌峰明白了，哪怕有再大的機緣，但可憐的生還率，讓大部分人都打消了念頭。

沒有什麼比自己的命更加重要了。

“但可惜的是，有些人不是主動想進入第二層，而是誤入其中。”弒道，“如果找不到回去的方法，那麼他們只能被困死在第二層。李宏焰告訴耶魯瑟夫不進入第二層，意思就是如果有人誤入其中，他不會選擇去救人。那誤入的，生死由命了。”

凌峰徹底懂了。

難怪氣氛如此詭異，李宏焰這話雖然情有可原，但如今說出，確實有些不近人情。

“巨熊閣下，你也知道，第二層的危險。我沒辦法拿這麼多人的性命去賭。”李宏焰道，“這話雖然難聽，但我也必須要提前講，否則到時候引起爭端，更加難受。”

“我明白。”耶魯瑟夫道，“第二層的危險，我也心知肚明。我可以同意你的說法，但若是我雪國秩序境誤入，我有權前往尋找。”

李宏焰皺起眉頭。

他思慮良久，還是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