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峰還是第一次聽說這個稱呼。

“不過現在凌空境都喊習慣了，自然也沒有多少人喊它寒武境。”陳源道，“但它的形成方式跟凌空境完全不同，只能說是境界上等同而已。”

“你應該知道的，界者是透過小世界給養肉身，讓肉身達到一種可以凌空而上的程度。”

“而研究者則是要用自身生命力、精神力去給養小世界，讓小世界誕生生靈。等到小世界突破至寒武期的時候，就會產生一種自有引力，所以研究者才會飛。”

“可以說，不管是界者還是研究者，會飛就是達到凌空境的標誌。”

凌峰有些納悶。

因為他還不會飛。

不過他覺得自己身體輕盈了一些，很有可能是赤炎小世界產生了自有引力的關係。

陳源猶豫了一下，問道：“凌峰，你跟我說實話，你會成為研究者，是不是跟江弈有關？”

凌峰茫然搖頭。

他突破跟江弈那小子有屁個關係！

他反問道：“就不能是我天賦異稟？”

陳源的神情頓時複雜了不少。

“當今最強的研究者，是亞美利加紫電研究院的那位。”陳源道，“他就是界研雙修，肉身強大不說，還能孕育世界獸。他在亞美利加的地位，絲毫不弱於咱們的龍將軍。”

“但這條路很難！非常難！”陳源語重心長道，“我還是希望你能想好。一旦決定，就沒有任何回頭路了。”

“陳老頭，你不會是想讓我放棄界者一途吧？”

陳源沒有回答，顯然是承認了。

“我答應老風的，不會食言。”凌峰道，“這種話，以後就不要說了。”

陳源嘆了一口氣：“是我有私心了。”

凌峰現在這個狀態，一心一意走研究者的路，或許會很快成名。

陳源心裡還是抱著萬一的希望，他想凌峰傳承他的衣缽，而不是繼續跟著風天雷一路走到黑。

但凌峰不願意。

“既然江弈那傢伙沒跟你說研究者的事，那我就給你好好講一講。”陳源道，“本來這些東西打算你選我課的時候再跟你說的。沒想到要提前說了，不過也好，一對一，少了很多麻煩。”

他帶著凌峰來到了小院地下室的最底層。

這裡很黑，直到陳源點亮了所有的燈。

一間空曠的訓練場地出現在了凌峰眼前。

“這裡前幾天才造好，所以還有一些設施沒有運過來，不過也夠用了。”陳源道，“剛才跟你說了，凌空境又被稱為寒武境。因為我們研究者的小世界可以產生世界獸，但是孕育世界獸，必須要有一種研究方向。”

“研究方向？”凌峰笑了，他前世可沒少聽這四個字。

作為一名生物學家，他開的課題方向特別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