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有什麼意思？”

凌緣早已沒有了之前的憤怒，取而代之的是計劃得逞的笑容。

“我要是不演這麼一出，那鄭楚軒肯定要懷疑我哥。”凌緣道，“那鄭楚軒應該還不知道我們的身世吧？”

這話凌緣說的雖然雲淡風輕，但在顧秦立聽來，卻是雷霆乍驚！

“你知道什麼？”

“二姥爺想知道我知道什麼？”

“你父親.........你知道了？”

“算是吧。”凌緣平靜道，“從你讓我們叫你二姥爺到後來我得到的那張黑卡，再到之後凌家的衝突........二姥爺，你莫非以為我跟哥一樣心這麼大？什麼都不會去查？”

顧秦立沉默了。

他沒想到，自己這邊瞞了這麼久秘密，人家凌緣早就知道了！

“你知道多少？”

“不多，肯定沒你們知道得多。”凌緣道，“自從那次劫難父母失蹤後，我就一直花錢讓人找他們的下落。我有設想他們被永恆聖教帶走，也設想他們可能犧牲，屍骨無存。但我還是抱著一份希望去找他們的蹤跡........只是我越是找，我就越是心驚。”

“心驚什麼？”

“原來，我爸媽瞞著我們做了許多事..........”凌緣從自己的小世界內取出一把白色的長刀，“這是我爸媽送我的第一件武器，他們說不是很值錢，讓我先用著。但二姥爺.........你知道這是什麼材質的嗎？”

顧秦立一眼就認出了這長刀的材質。

說值錢，倒也值錢。

但對於他這樣的顯聖境來說，這樣的武器未免太次了。

“鐵翼魔龍。”凌緣道，“那鐵翼魔龍最弱也是秩序境的異獸。而我爸媽不過四星界者，哪怕認識一些厲害人物，也斷然不會送這麼珍貴的東西給他們。這一刀一劍，做工精良，出自名師之手，怕是價值數十億。”

數十億，對於普通的工薪家庭來說，無異於天文數字。

凌緣會懷疑，也是情理之中。

“而且，不光這刀和那劍，您第一次來江南市見我們，我也覺得您有些古怪。”凌緣笑道，“那日，其他學生都主動向您示好，但您直接看中了我和老哥。我本以為是您眼光獨到，但那句稱呼，卻讓我有了一些想法。”

“什麼稱呼？”

“二姥爺。”凌緣道，“哪有人一上來就要求我們喊他二姥爺的？您姓顧，我老媽也姓顧，我不覺得是巧合。”

顧秦立汗顏，他沒想到凌緣乖巧的外表之下，居然有一雙看透本質的眼睛。

“我哥性子大大咧咧的，他不會計較這個，或者他已經知道一些東西，但他不說。”凌緣道，“可我跟他不一樣，我精打細算，自然要分清敵友，也得做好準備。”

“你一開始就知道？”

“不，一開始我只是猜測，但後來隨著調查深入，我才越來越篤定...........我們父母，並非凡人！”

顧秦立嘆了一口氣。

他沒想到，自己這邊瞞了許久，人家凌緣早已猜到。

是啊，怕也就是凌峰那個傻小子還不知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