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紅袍研究者虛弱開口。

安德烈沒有管他，直接化成了一道白光，衝入了巖壁之中。

但他怎麼知道，這紅袍研究者指的方向跟凌峰離開的方向壓根是相反的。

此刻的凌峰正在地層之中遁逃。

“凌峰，能量顯示小了。”弒道，“看來那安德烈沒有追來。”

“呼。”凌峰鬆了一口氣，“他要是追來，那可就麻煩了。”

“畢竟是顯聖境，而且還是光明系顯聖境，要是追來.........你再用血海分身騙他，怕是不起作用了。”弒道，“他能上當一次，怎麼可能上當第二次？”

“也是。”

凌峰點頭。

“能找到老徐他們的方向嗎？”

“暫時找不到.........”弒道，“那安德烈之前爆發出如此恐怖的能量波動，導致了這一層的岩層都被影響，如今已經無法根據參照物定位。這裡的磁場又很強，我無法探查太遠，而且............”

“而且什麼？”

“似乎有人一路上都在看著我們。”弒道，“你有這種感覺嗎？”

凌峰正在前行的身體猛地停頓了下來。

“你說什麼？有人在看著我們？誰？”

“不清楚。”弒搖頭道，“你如果沒有這個感覺，那就是我有了。我是智慧生命，照理來說不會有這種感覺，若是有的話，恐怕是有更強的智慧正在透過我不知道的手段觀察我們。”

“什麼？！”

凌峰一愣。

“更強的智慧？”

“嗯。”弒道，“我只是有這個感覺。按照常理，星舟裡的飛船智慧也不過是基礎的人工智慧，最多被叫做‘數字生命’，而稱不上‘智慧生命’。但現在我有這種感覺，似乎這十萬年來，它也進化了。”

“跟你一樣？”

“很有可能。”弒不安道，“本來我這種感覺沒這麼明顯，可剛才岩層崩碎，導致大量的底層出現破裂，那一瞬間我感受到了它的存在。”

凌峰沉默了。

未知的恐懼。

什麼樣的智慧生命能比弒還要強，連弒都無法探查？

“銀河軍團裡，有這樣的智慧生命嗎？”

“星舟裡是絕對不會有的。”弒道，“星舟的人工智慧很弱，跟我們這種以強者靈魂為參照物製造出的智慧生命不同。”

弒的本體似乎已經戰死，而現在的弒只是被複制好製造出來的智慧生命。

準確意義上來說，數字生命經歷過漫長歲月的磨礪，也會成為智慧生命。

可人工智慧要想成為智慧生命，很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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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現在開始，你的行動得謹慎一些了。”弒道，“我不知道暗地裡觀察我們的那傢伙是什麼目的，但小心一點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