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蕭臨淵的修為應該還沒現在這麼厲害,但他那時便能夜闖古家,從古家的重重包圍中救出古香薰,這份手段確實了得。
而虛莫言臉色鐵青,目光冷漠不屑的看著蕭臨淵。
因為大宦說得那幾首詩詞的名字和名句,虛莫言全在青宣給江畔霜的那本書上看過了!
而且因為那些詩詞寫得實在太好了,虛莫言還特地抄錄了一份帶在身邊,天天品讀,所以對這些詩詞特別熟。
一想到這麼好的詩詞居然早已經被蕭臨淵據為己有,拿出來泡妞,虛莫言心中就是一陣火大。
虛莫言的反應搞得蕭臨淵一頭霧水,心中滿是不解。
現在也不是在說凌柔的事情啊,你這麼看我幹嘛?
就在這時,尚先書指著峰頂的凌柔,眼中閃過一抹嘲諷,向大宦開口問道:“那這位虛方境的姑娘又是怎麼回事?”
他身為姬賢的保護者,那日自然也在客棧中見過凌柔,透過她當時和虛莫言的對話,知道了她身份。
虛莫言聞言臉色一僵,隨之眼露不悅之色。大宦看了虛莫言一眼,哈哈笑道:“這位姑娘的故事就更有意思了,不過既然虛先生此番在場。那麼由本座來說就不合適了,還是請虛先生自己說吧。”
虛莫言冷冷哼道:“不過是一個我仙境的愚蠢棄徒而已,沒什麼好說的。”
大宦長嘆一聲:“唉,其實說起來,這也不能全怪凌柔姑娘。她個性柔弱溫順,又不懂得如何拒絕別人,被蕭公子勾上手之後,那就只能跟蕭公子走了。”
“不錯。”蕭臨淵對虛莫言淡淡道:“柔兒就是太過於溫順了,不敢拒絕你們,所以只會按照你們的意願行事,才會讓你們以為她願意做那些事情。”
“你們當初若是問過她,就會知道她根本就不願意嫁給那個什麼三公子,也就不會有之後的出逃了。”
虛莫言頓時大怒,喝道:“那照你這麼說,這棄徒出走還是我等做錯了?我虛方境絕不是那種獨斷專行,不講道理的門派,更不會強行安排弟子的命運,更何況是成親這種終生大事?”
“她當初若是不願意嫁給三公子大可直說,為何一言不發的就離宗出走?她連將她養大的師傅都不敢吐露心聲,卻相信了你這個外人,這不是愚蠢是什麼!?”
蕭臨淵不屑的一撇嘴:“那這事就得問問你們自己了。你們到底是怎麼將柔兒養大的?竟然搞得她連自己的師傅都不信任,不敢說心裡話,這能怨我麼?”
“你......”虛莫言聞言差點氣暈過去,沒想到蕭臨淵又把皮球給踢回來了,一時間無言以對。
不過細細一想,蕭臨淵這話倒也有道理。
徒弟是你們自己養的,自己教的,結果最後搞得人家不信任你,這能怨誰?這說明你們自己有問題啊!
只是虛莫言也很憋屈,滿肚子都是鬱悶。
虛莫言知道自己的師妹,也就是凌柔的師傅,為人確實嚴厲,而且不善言辭,整天板著張臉,看似不近人情。但虛莫言也更清楚,他這師妹乃是外冷內熱的人,對於弟子的關愛絕不比其他師尊少,甚至可以說是虛方境裡最關愛弟子的幾個師尊了。
自從凌柔出走後,她的師傅竟然被氣病了,調料了好幾個月才好起來,只是到現在還是心情鬱郁,精神低落。
凌柔的師傅可是仙道化神境的修為,有這種修為在身居然還被會被氣出這麼大的病,可見凌柔的出走對她的打擊有多大。
虛莫言事後冷靜思考了許久,也覺得可能是自己師妹的教育方式有問題,導致凌柔對她的敬畏多過了親近,遇到事情不敢向師傅傾訴,只會一味的服從。
也正因此,虛方境當初在知道凌柔跟蕭臨淵在一起後,才沒強行動用武力將兩人拆開。而是採用了相對柔和一點的方法,給蕭臨淵進行了一場測試,分別考驗蕭臨淵的修為和文采,看看蕭臨淵配不得配得上凌柔。
最後,蕭臨淵強勢通關,帶走了凌柔。虛方境也沒追究,借坡下驢的將凌柔逐出宗門,以作為對凌柔私自出走的懲罰,雙方算是和平解決。
只是這事情說出去對於虛方境而言終歸是個醜聞,所以虛方境一直藏著掖著。
此刻在外人面前,虛莫言當然不會把這事情說出,更不能說這是自己師妹的過錯。
所以現在的局面就很尷尬,誰都不會承認,也不能承認自己一方有錯。
“哼!”
“哼!”
無奈之下,虛莫言和蕭臨淵互瞪一眼,都是冷哼一聲,不再說話。
蕭魂和尚先書見狀也沒有過多追問,反正他們對於這種八卦也不怎麼感興趣,他們發問更多的是出於想弄明白蕭臨淵一方勢力的底細。而且從虛莫言和蕭臨淵的對話中,他們也不難推測出這件事情的具體過程。
“那麼這最後一位......”尚先書看向了秦道心,眼中閃過一道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