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鎮,正是大宦小時候生活的地方!
大宦紅著眼睛衝進了那條小巷中,來到了一處雅緻小院子前,一腳將門踹了開來。
一看院中情景,大宦腦海中“嗡”的一聲炸響,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
大宦對面的正堂屋門大開,屋中是一片不堪入目的景象,一個年約三十幾許,容貌絕美,風韻動人的婦人正在被幾個精壯大漢凌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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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婦人,正是大宦的母親!
片刻的怔忪之後,大宦的嘴角眼角劇烈的抽搐了起來,一股強烈至極的恨意、殺意和怒火從心底迸發而出,腳下數丈內的地面瞬間崩碎成粉末。
“你們,該死!”
大宦神情猙獰,歇斯底里的嘶吼一聲,磅礴的神念猶如風暴一般席捲而出。
剎那間,小院被大宦的神念撕成了碎片,大宦眼前的場景隨之支離破碎,整個小鎮也在大宦那急劇擴散的神念風暴下灰飛煙滅,化為片片霧氣。
“呼~!呼~!呼~!”
大宦重重的喘著粗氣,看著已經化為飛灰的小鎮,眼中的恨意稍稍緩解了一點,恢復了一絲理智。
但只是在眨眼間,那些濃霧又是一陣扭動凝聚,重新幻化出了一幕幕景象。只見還是之前那幾個漢子,抬著大宦母親赤的屍體,來到了小鎮之外的一處糞坑前方,將屍體丟入了其中。
“啊啊啊啊啊!!!”
大宦的理智瞬間再次被怒火焚燒殆盡,爆發出更加暴烈的神念,只聽天空中雷鳴陣陣,雲層中劈落道道水桶粗的雷電。地面寸寸崩裂,縫隙中噴湧出熾烈的地火。
在天雷地火的肆虐之下,大宦眼前的場景再度被撕碎為濃霧。可是還沒等大宦緩口氣,周圍更多的濃霧匯聚而來,又幻化出一幕幕場景。
這次仍然在小鎮之中,小鎮上的居民對著一個年僅七八歲,相貌嬌俏可人,但卻滿臉淚痕的小女孩兒指指點點:
“喲,沒想到這小雜種竟然活了下來,樓員外怎麼想得?”
“她母親本就是一風塵女子,還說自己是什麼名門之後,花言巧語,以色魅人。這小雜種也是一臉狐媚樣,我看她長大了也是和她母親一路貨色。”
“哼,那個女人藉著勾引樓員外得了數不盡的好處,還在我們面前惺惺作態,故作大方,真是噁心。”
“就是!那女人以為裝模作樣的施捨給我們點兒東西,就能洗乾淨自己,讓我們閉嘴嗎?”
“公道自在人心,樓夫人這一手幹得真是漂亮,那女人如此下場真是罪有應得。”
“正是如此。不過那女人靠著樓員外享了那麼多年,我們努力一輩子都享不到的幅,這麼死了也算是值了。”
在這些鎮上居民那幸災樂禍,甚至是惡毒狠辣的言語之下,本就悲傷茫然的小女孩兒越加顯得悽慘無助,一些同齡的小孩子還拿起路邊的石子丟向她,將她砸得頭破血流。
面對眾人的圍攻,小女孩兒根本無從招架,只能狼狽倉皇的逃離了小鎮。
看著那小女孩兒蹣跚遠去的背影。大宦的理智徹底崩潰了,五官在滔天的怒火之下徹底扭曲,一絲絲裂痕順著大宦的眼角蔓延開來。
因為,那個小女孩兒就是大宦自己,是小時候的他!
這些景象,正是他曾經經歷過的事情。
“死死死死死!!!你們統統都該死!所有人都該死!”
大宦瘋狂的咆哮起來,龐大的神念宛如沸水般劇烈翻騰,透露著陣陣崩山倒海的怨恨之意。百丈高的逆亂陰陽鬼神像驟然在大宦身後浮現,揮舞著手中的巨大兵刃將整個小鎮夷為了平地。
而隨著小鎮的毀滅,鬼神像左半邊的惡鬼之身開始迅速侵蝕起右半邊的美女之身。只見美女之身的潔白被染成了黑暗,面板上生出片片鎧甲,面貌也變得猙獰醜陋起來。
但就在美女之身即將被完全惡鬼之身吞沒同化之時,周圍的霧氣又是一陣凝聚幻化,將大宦帶進了一個小屋之中。
只見小屋中擺放著整齊的書架,中間的案几上放著一柄古琴,旁邊香爐中飄散出縷縷青煙,屋中瀰漫著淡淡的芳香。
大宦的母親身穿一身樸素的長裙坐在桌後,青蔥般的十指輕撫琴絃,一陣輕快動聽的樂曲如山間清泉潺潺流出。那絕美的容貌在縹緲的煙霧中若隱若現,宛如落入凡塵的仙子。
小時候的大宦坐在母親旁邊,一臉認真的傾聽著母親為自己編的兒歌:
“君子知禮儀,高風而亮節。”
“言止常謙遜,思慮多周全。”
“行禮讓鄰舍,迎客掛笑顏。”
“親睦友相敬,族興家團圓。”
隨之歌聲一轉,又娓娓而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