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晶界,城門之前。
還是那條道路,還是那幾個守衛。
唯一不同的是,蕭臨淵走了,走得很果斷,很匆忙。連一句場面話都沒有說,便直奔來時之路而去。
因為天晶界這個傷心之地,他是一刻也不想多留。
而蕭臨淵臨走之時的神情是說不出的詭異,嘴角明明在忍不住的抽搐,卻偏偏還要努力裝出一副淡然的樣子,搞得皮笑肉不笑,讓一眾玄盟之人看得很是莫名其妙。
他們不知道的是,蕭臨淵為了將他們“贖”出來,交出了身上所有的寶物做為了“醫藥費”和“損失費”,如今蕭臨淵身上清潔溜溜,兜裡比臉還乾淨。
但是這事誰敢亂問?就連林九陵和牧盛歌都不敢開口,所有人都是老實跟在蕭臨淵的馬車之後趕路,隊伍中一片沉默,完全不復之前的喧囂聲勢。
鏡月、花月還有青宣站在成天晶界的城牆之上,望著蕭臨淵等人那逐漸消失的背影,臉上都是露出了滿足笑意。
蕭臨淵不愧是天道意志眷顧之人,身上的好東西果真不少,這次他們可是賺大了。
鏡月忍不住對花月笑道:“姐姐,以後再有這種好事可千萬記得叫上小妹啊,小妹定當為姐姐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花月翻了翻白眼,沒好氣的哼道:“少說這種哄人的鬼話。咱們姐妹之中就數你這丫頭精明,無利不早起。若是此次我不承諾分你好處,你還會幫我?”
鏡月笑道:“這也沒辦法嘛,小妹要操持這麼大的家業,不精明一點怎麼行?”
“不過姐姐你這問題問得可就太傷人了,咱們這麼多年的交情,比親姐妹還親。就算姐姐不給小妹好處,小妹又怎會不幫您呢?”
“頂多......”鏡月話鋒忽地一轉,小聲兒嘀咕起來,“就是不如這次這麼出力嘛。”
花月頓時一瞪鏡月,一指頭戳在了鏡月的腦門上。
“嘿嘿,小妹我......唔!”鏡月嘻嘻笑了兩聲,揉了揉額頭,又要為自己辯白。然而就在張口之際,鏡月目光忽地一變,露出了痛苦之色,到了嘴邊的話變成了一聲沉悶的嗚咽。
花月臉色一沉,問道:“怎麼了?”
“沒事!”鏡月連忙搖頭,隨之有些焦急道;“姐姐我還有點事情,這就先走了,你和姐夫慢聊。”
花月聞言眉頭頓時一皺,心中升起了一絲不好的預感。一旁的青宣見狀眼中閃過一絲瞭然之意,沉聲道;“鏡月道司,正所謂欲速則不達,在下那術法不是那麼容易能練就的,再加上你的情況又那麼特殊,修煉起來更要謹慎。”
“在下看你還是緩上兩天,穩定一下自己的狀況,分辨清楚‘真我’,再重新開始修煉吧。”
“呃!?”鏡月眼中立刻露出了驚疑之色,隨之低哼一聲:“小妹的事情就不勞姐夫操心了。”
話音未落,鏡月便身影化虛,消失在了原地。
花月默然看著鏡月消失的地方,隨之輕嘆口氣,斜眼看向了青宣,淡淡道:“鏡月這丫頭如今之舉,全因你之所至。若是她出了什麼差錯,你責無旁貸!”
“啥?”青宣愕然的睜大了眼睛,愣愣的看著花月,“這事情怎能怨在下?花月道司你當時也在場,也知道明明是鏡月道司強行索要在下這秘術的......”
“哼!本座說得不是這件事情!”青宣的話還沒說完,花月便輕哼一聲打斷了青宣,露出一臉鄙視的神情,“當年你都做了什麼事情,你自己心裡清楚!”
言語之間,花月的身影也緩緩消失在了空氣之中。
“這......”
青宣見狀是徹底懵了,莫名其妙的撓了撓頭。
當年?哪個當年?自己當年又到底幹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