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當初蕭香薰離開蕭臨淵之前一樣,哪怕蕭香薰已經知道蕭臨的詩詞都是抄的,但心中對蕭臨淵依然保留著最後一絲希望,希望蕭臨淵能對自己坦白。
隨即葉無晴心中一動,沉聲問道;“對了,臨淵,你和我娘之間到底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言語之間,葉無晴的眼底閃過一絲希冀和緊張混雜的目光,心跳不由得加快起來。
如果.......如果蕭臨淵能在這裡告訴她實情,哪怕只是一部分,便也能證明蕭臨淵對她還是真心實意的,不願意騙她,這也能讓她心中好受一點,認為蕭臨淵也不是無可原諒的。
此刻葉無晴心中正在祈禱,乃至於乞求蕭臨淵能對自己說實話。
而聞聽葉無晴此問,蕭臨淵也是神色一沉,心中微微緊張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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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問題太過敏感,一個回答不好就會嚴重影響他和葉無晴之間的感情。然而在這問題還偏偏無法迴避,不回答造成的後果可能更嚴重。
不過蕭臨淵表面上依然從容鎮定,除了些許緊張之外並無憂慮惶恐。
他既然知道這個問題早晚要回答又豈會不做準備?在來尋找葉無晴之時他便已經想好了解釋。
隨即蕭臨淵露出一副小心的神情,先是左右看了看,然後滿臉愧疚之色,這才低聲嘆息道:“既然是晴兒你所問,我自然不能瞞你。”
“只是此事關係到伯母的聲譽,干係重大,我告訴你後,萬千不能對外人提起。”
葉無晴聞言頓時一亮,眼底的希冀之色更加強烈起來,直直的看著蕭臨淵,等著他的回答。
蕭臨淵見狀又是一嘆,沉聲解釋起來,“這事兒真要追求起來,其實也怪我。”
“當年我被伯母追殺得實在沒辦法,就只好逃入一處偏僻的山村之中,想以那山村之中普通百姓的性命為盾,希望伯母能有慈悲之心,放過那些村民,暫停對我的追殺。”
“結果哪知伯母當時怒火攻心,竟是全然不顧那些平民的性命,當場大開殺戒。”
“我見狀不妙立刻離開那座山村,但卻為時已晚,僅僅只是幾息功夫,伯母便幾乎將那山村之人屠盡!”
“雖然那山村不大,但其中村民也有千人之數,伯母為了一己之怒便殺害這麼多無辜性命,這種事......唉!”
說到這裡,蕭臨淵重重一嘆,一副不知該如何評價的模樣,然後又一副萬分無奈的模樣繼續道:“事後伯母也責令我不許將這件事情說出去,不然便已與我們不同戴天,寧可親手殺了你,也不放過我們。”
“剛才我正是以此事做為要挾,才使得伯母震怒無比。”
“晴兒,這件事情萬一洩露,伯母的聲譽就全毀了!而且你們宗內那些的狼子野心之輩也肯定會以此事來攻擊伯母的!”
“所以這件事情我一直守口如瓶,連你也瞞著,一是為了伯母的聲譽和地位,二來便是怕你知道後會傷心。”
“但晴兒你今日所問,我也不得不說了。無論你怎樣責怪我,我只希望你不要把這事兒說出去。”
“伯母畢竟是你的親生母親,生養之恩大如天。不管你心中如何看待她,也要多多為她考慮啊。”
言語之間,蕭臨淵又是連連嘆息,眉宇間滿是擔憂和無奈之意,
雖然凡人的性命在修道者眼中猶如螻蟻,殺幾個凡人對於修道者而言完全就是不值一提的小事。
但凡事都要有個度,一口氣殺掉上千凡人,而且還是無辜的凡人,這可就超出那個度了。
這事兒一旦傳出去絕對會引起種種麻煩,至少“濫殺無辜”、“冷血無情”、“殺人狂魔”之類的惡名肯定是洗不掉了。
而修道者和宗門除了自身利益最在乎什麼?自然那就是名聲。
玉寒宗身為一流大宗不僅在修道界素有名望,而且在當地治下的平民凡人眼中也是十分不錯的,頗受敬重愛戴。
所以玉寒宗自然十分珍惜自己的名聲,絕不會容忍有人破壞。
而相較於其他宗門,除了良好名聲本身帶來的好處,還有一個更重要的現實原因使得玉寒宗更加重視宗門的名聲,那便是玉寒宗所在的空侖山的自然環境。
空侖山的資源雖然還算豐富,但是氣候太過嚴寒。這點寒冷對於修道者而言不算什麼,但對於凡人而言可就致命了,根本不適合凡人居住。
所以空侖山雖有數萬裡疆域,但是定居在此的人口卻十分稀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