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御風眼簾一垂,笑容收斂起來,露出一臉沉痛之色:“張叔,今日所為,我也是迫不得已,實非本願。而至於你張家.....唉~。”
楚御風搖頭嘆道:“我是萬萬沒想到啊,張叔,您和家父相交三十年,被家父引為至交,竟然是皇羅宗安插在我楚家身邊的暗線,直至半年前才不小心露出了馬腳,這可真是世事難料啊!”
“啊呸!”
張姓老者憤然朝楚御風吐了一口口水,楚御風也沒有躲閃,任由那口口水落在自己的鞋子上。張姓老者梗著脖子,怒喝道:“成王敗寇,老夫今日被你拿下,無話可說。你要殺便殺,少扯那些沒用的舊事。”
楚御風臉色變得陰沉起來,沉聲道:“張叔,看在您和家父相識這麼久的份兒上,聽晚輩一句勸。只要您張家徹底歸順我楚家,今天的一切就當沒有發生過。您還是涯州豪族張家的族長,並且我楚家還會推選您成為涯州的大門豪族之首,執掌涯州商會,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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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姓老者冷笑一聲,不屑道:“楚家小兒,這點條件便想收買老夫做你們楚家的走狗?那老夫現在就告訴你兩個字,妄想!”
楚御風嘴角抽了抽,眼底閃過一絲惱怒之色,冷聲道:“張叔,您何苦如此?那皇羅宗給了您什麼好處,讓您如此賣命?我楚家雙倍給您還不行麼!”
“啊哈哈哈哈!”
張姓老者仰天狂笑起來,嘲諷的看著楚御風,神色輕蔑道:“你們楚家能給老夫雙倍好處?真是笑死老夫了!”
“不過話說回來,你們楚家一直就是這個德行,自視甚高,狂妄自大,你還以為你們仍然是當年有楚青原坐鎮的尉古楚家嗎?”
“呵呵,你想知道皇羅宗給了老夫老夫好處?好啊!事情到了現在告訴你也無妨。皇羅宗許諾將來扶持我張家成為涯州之主!這個位置你們楚家給得起嗎!捨得給嗎!”
楚御風頓時勃然大怒,臉色猙獰的低吼道:“原來如此!豈有此理!家父當你是知己,你居然想圖謀我楚家的基業!?”
“呸!”
張姓老者又是一口口水吐在了楚御風身上,嘶聲怒道:“什麼叫是你楚家的基業!當年涯州本就是由我張家提武皇羅天宗打理!是你們家先祖楚青原仗著‘萬流絕峰’夜朗的威名,從武皇羅天宗手中強搶了去!”
“我張家的一切所為,只不過是為了重新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而已,這何過之有!?”
“我們張家當年好心收留那楚青原產子,她卻在身體復原後反咬一口,奪我涯州基業,真真是一條白眼狼,臭婊子!””
楚御風聞言簡直要被氣瘋了,眼中血絲密佈,大吼道:“胡說八道!顛倒黑白!明明是當年我家先祖途徑涯州之時,你們張家先祖見我家先祖美貌,起了色心,所以才假借收留之名邀請我家先祖入府做客,實則卻是意圖強佔我家先祖。”
“而我家先祖一再勸解警告,然而你家先祖卻仍是執迷不悟。不得已之下,我家先祖才出手反擊!你們張家才是一切事件的罪魁禍首!你們這是自作自受!”
“你們自己沒本事守不住基業,還要汙衊我家先祖清譽,真是該死!該殺!”
怒吼間,楚御風似是控制不住自己,揮刀向著張姓老者脖子上砍去。那張姓老者被嚇得渾身一哆嗦,緊緊閉上了眼睛。
然而張姓老者等了半天,卻感覺不到任何痛楚傳來,悄悄睜開眼睛一看,不由得一怔。
只見楚御風的長刀就架在張姓老者肩膀上上,眼中滿是狂怒之色,但是臉上的表情卻十分掙扎,手臂劇烈的不住顫抖,刀刃好幾次都差點碰到張姓老者脖子。
看著自己脖子邊上那顫動不已的刀鋒,張姓老者頓時被嚇得後退了幾步,眼底閃過一絲後怕之色。而看到楚御風的表情,張姓老者心頭一動,隨即又露出一臉不服的表情,將頭一扭,冷冷哼了一聲。
猶豫了足足盞茶的功夫,楚御風深深的吸了口氣,似是下了什麼重大的決心,無力的放下了長刀。
楚御風一臉頹然之色,語氣十分疲憊的說道:“罷了,罷了。張叔,您乃是家父為數不多的至交好友。而且是看著晚輩張大的,也算是晚輩的半個親人。這三十年的情誼到底如何了結,不是晚輩一個人所能決定的。如今家父尚未過世,若是晚輩現在一怒之下殺了張叔,真不知道該如何向家父交代啊。”
說著,楚御風目光無比複雜的看著張姓老者,心痛道:“張叔,您可知,您是皇羅宗暗線的這件事,我一直都沒敢對家父說啊!家父雖然已經病成那樣,但一直都記得您的名字啊。您的這般行徑,可讓晚輩如何是好啊?”
張姓老者聞言冷硬的臉色中出現了一絲動搖,神色也糾結了起來。和楚御風對視了一眼,張姓老者的表情又緩和了幾分,長嘆一口氣:“這件事老夫自會向百思解釋,畢竟這可是三十年的交情啊。即便一開始是假的,到如今也成真的了。風兒你......”
張姓老者眼中流露出一絲歉意,愧疚道:“剛才老夫言重了,斥責了你,你切莫放在心上,你依然是老夫心中那個乖巧懂事的風兒。”
楚御風無奈的嘆息一聲,將手中的長刀丟下,上前一步準備為張姓老者解開繩子,一邊抬手一邊苦笑道:“張叔您是長輩,訓斥教育晚輩自然是應該的,您剛才的話,晚輩怎麼會......”
“咔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