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流光城還不將這些聚於城外的難民驅散,已算得上仁至義盡了。
靈兒蹙眉道:“既然入不得城,那這些難民又是何故聚於城外?”
青宣目光一閃,並沒有直接回答,只是聳聳肩:“這誰知道呢?過去打聽一番便知。”
說著,青宣就向城門走去,天羽君和靈兒默然跟在後面。
來到門前,那守門的將官見青宣三人衣著整齊,精神飽滿,模樣並非難民,倒也沒有呵斥,只是伸手一攔,抱拳笑道:“這位公子,可是第一次來我流光城?”
“唔。”青宣點點頭,倒也沒有隱瞞,好奇道:“敢問將軍何以發現?”
那將官笑道:“但凡自半年內進入過我流光城之人,都有我流光城發放的腰牌作為憑證。我看公子三人腰間並無懸掛此物,故才斗膽一問。”
“哦?”青宣眉毛一挑,看向了那些進出流光城的人群,果然發現人人腰間都懸著一枚巴掌大小的金色腰牌。
青宣問道:“那如何才能得到此物?”
那將官笑答道:“這個簡單,只需要繳納每人十兩銀子的入城費用,便可獲得一枚腰牌。”
“啥?”
一聽這將軍的報價,青宣直接瞪大了眼睛,差點爆出粗口。
居然一個人要十兩銀子的入城費用,你怎麼不去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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涯州上溪府不比這流光城差,但也不過每人收一兩文錢的入城費。而一兩銀子可是值百文錢,這兩者之間的差距,何止差了百倍千倍。
青宣是出手闊綽,不在乎錢,但是被人當成冤大頭宰,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那將官見狀連忙解釋道:“公子你誤會了,這十兩銀子不是單次的入城費,而是永久的進出許可權。只要您交了十兩銀子,拿了這腰牌,以後再進出我流光城,就不用交納任何費用了。”
“而且您拿著這腰牌去城中花銷,不管是住宿也好,還是玩樂也罷,都有九折的折扣啊。”
“籲~,原來是這麼回事啊。”
聽完這將官的解釋,青宣一下明白了過來,本已升起的不爽之意平息了下去,同時心中有些感嘆。
這流光城的城主還真會做生意啊,這不勾引人辦證麼。
見青宣面色緩和,那將官也是暗暗鬆了口氣,很是無奈的繼續解釋道:“客官你所不知啊,最近這半年來,墨雲域來得難民太多,我們流光城實在是容納不下了。”
那將官伸手一指城門兩旁的難民:“這些人就算放他們進城,城內也沒物資接濟他們了。而他們又大多貧困,身無分文,最終還是要餓死,所以乾脆就不放他們進來,也省得到時候清理他們的屍體。”
那將官又面露頭疼之色,嘆息道:“但偏偏這些人中,又有不少狡詐之徒,偽裝成正常人家,企圖混入城中。我們城主不得已之下,才想出了這麼個法子,以此來分辨難民。”
青宣聞言不禁點頭,嘆息一聲。
雖然流光城將這些難民拒之門外的舉動很殘忍,但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畢竟自身的穩定才是最優先的。
其實,這些難民進不進城的後果也沒什麼兩樣,就算僥倖混入城中很可能還是要被餓死。而人在將死之時也是最瘋狂的,指不定這些難民在飢寒交迫之下會幹出什麼事情。
現在這情況下,放他們進城,只會生出各種事端,給流光城徒增負擔。
青宣直接從袖子中拿出一張五十兩的銀票遞給了那將官,指了指天羽君和靈兒:“這是本公子的弟弟和妹妹,我們三個一起辦了。”
那將官見青宣如此爽快,頓時眉開眼笑,連連應是,將銀票收下後,麻利的從城門旁士兵看守的箱子中拿出三塊腰牌交給了青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