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見虛念一臉色鐵青，額角青筋凸起，對凌柔怒斥道：“你這天真的蠢貨！你以為你繼續跟著他還是為了仙境好！？”

“笑話！荒謬！此事哪有你想的那麼簡單！？”

“這小賊剽竊他人詩詞歌賦欺世盜名，實乃卑劣至極。今日以後他必將成為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你身為我仙境弟子，跟隨著這樣的敗類，難道就不讓仙境難堪了嗎！？”

“我仙境明知道他弄虛作假，以卑劣手段拐騙門下弟子，卻對此放任不管，視而不見。此事若是讓世人知道了該做何感想！？又會將我仙境威嚴置於何地！？”

“既然你口口聲聲說你還心存良知，感念仙境恩情，是在為仙境著想，那你為何不再為仙境多想幾層！”

“什麼有情有義！說得好聽！在老夫看來，你就是自私自利！”

“啊，這.....”虛念一此言一出，凌柔頓時目瞪口呆，如遭雷擊，整個人都呆住了。

在場眾人也是一愣，滿心詫異，不過細細一想發現虛念一所言也確有道理，不禁又是一陣感嘆。

凌柔的話從她自己的角度出發，那自然是沒有問題的，為了情義對蕭臨淵不離不棄，可謂道德楷模。

但從虛方境的角度看，凌柔這就是光顧著考慮自己的感受，而不顧虛方境的臉面和名聲，可不就是自私自利麼！

而凌柔愣了片刻後也回過神來，似乎是才想通了其中的干係，臉色一下蒼白如紙，額上冷汗直冒，眼中滿是茫然和懊悔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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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念一見狀神色稍稍緩和了一些，冷冷道：“老夫最後再問你一句，你到底隨不隨老夫返回仙境？”

凌柔身體劇烈一顫，目光又掙扎了起來，過了片刻後，痛苦萬分道：“凌柔知道師祖所言極是，我身為仙境弟子也應為仙境著想，可是弟子.....可是弟子.....實在.....”

說到最後，凌柔也是泣不成聲，難以言語。

“混賬！”見凌柔還在猶豫，虛念一立刻又暴怒了起來，眼神中瀰漫起一絲殺氣，聲若寒冰道：“凌柔！難道你真想執迷不悟，自甘墮落，自絕於仙境！？”

“虛念一！”蕭臨淵見狀再也看不下去了，怒吼道：“既然柔兒不願回去，你又何必苦苦相逼！？”

“強人所難，仗勢欺人，這就是你們虛方境的作風麼！？難道你非要逼死她才甘心嗎！？”

虛念一立刻怒喝著反駁道：“小賊閉嘴！此事還輪不到你來插嘴！”

“老夫之前便已說過，當初的約定已經作廢！她現在還是我虛方境的弟子！”

“老夫怎麼處置她都是我虛方境的私事，就算老夫今日親手斃了她那也是清理門戶，又與你何干！？”

“你！”蕭臨淵頓時氣極，立刻就欲繼續辯駁。然而在剛才凌柔的指認下，他的剽竊抄襲之名已經坐實。理虧之下，蕭臨淵在氣勢上便輸了一大截，已經不復之前那般死硬，這反駁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

“仙君！”

而就在從雙方僵持之刻，凌柔忽然悲呼一聲，扭頭看向了一旁的青宣，滿眼淚光的乞求道：“素聞仙君急公好義，寬宏大度，又與師祖是至交好友，求您勸勸師祖吧！”

“只要您能讓師祖放下此事，饒過臨淵，凌柔什麼都願意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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