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些聖賢世家素來自命不凡,幾千年來都保持著一副超然世外,高高在上的姿態,從不與我等這些尋常修者來往。”
包廂之中,刑司命聞聽青宣所問,便冷笑著介面回答,一邊注視著外界的光幕,一邊講述著元聖一族的事情,最後總結道:“所以時至今日,外界也沒人瞭解他們家族內部的具體情況,只有一些難辨真偽的模糊情報。小友若是想要探其底細,恐怕只有親自與他們打過交道才能知曉了。”
“哦~,原來如此。”聞聽此言,青宣露出了恍然之色,笑得愈加玩味起來,“怪不得以前他們只聞其名,不見其人,原來是真人不露相啊。”
“嘖~!”太嵐頓時冷哼一聲,似是想起了什麼,神情陰沉了起來,很是不爽道:“什麼真人不露相,本座看他們就是一幫慫貨!”
眾人皆是面露訝然之色,紛紛看向太嵐。青宣好奇的問道:“何出此言啊?難道你和他們有什麼過節?”
“切!”太嵐又是一哼,撇嘴道:“過節倒是談不上,只是有些不愉快而已。”
“當年我已至極道上限之境,為求超脫,便四處尋找機緣。當時我聽這元聖一族自稱百聖之首,說不定就會有些線索,於是便想上門討教交流一番。”
“結果這幫傢伙根本不見我,就派了個下人出來,說我這等世俗之人不該心生妄念,應該遵循天道,聽從天命,安心固守極道之境,要我回家閉門反省。”
“我去他奶奶的腿兒啊!我當時一聽這話就火了,要去和他們理論。但這幫混蛋居然直接用什麼狗屁陣法把山門藏起來了,我找了半天都沒找到入口。我最後也沒什麼辦法,只好罵了他們一頓便就離開了。”
“你們說,就他們這德行,是不是一群縮頭烏龜!”
“啊哈~。”聞聽太嵐說明了緣由,青宣和在座眾人不禁都是啞然失笑,紛紛搖頭,對於元聖一族的行為十分無語,也不知該如何評價。
不過眾人轉念一想,又覺得不該如此先看他們。當時太嵐的修為已至道途極限,正處於巔峰之時。元聖一族竟能讓全盛時期的太嵐無可奈何,無功而返,這也算是一份本事了。
而太嵐一想起這件舊事就是怨氣難平,一臉鄙夷的繼續道:“你們先別幸災樂禍。如果說這件事最多也就是我和他們的私事,還不足以說明他們的德行,那倒也說得過去。”
“但我在這件事後可專門打聽過他們過往的行徑,才發現他們是多麼無恥卑劣。”
“當初我五界遭逢大難,天外邪魔和太古異族齊齊亂世,我人族死傷慘重,血流成河,結果他們仍是閉門不出,很多修者前去尋求他們的幫助,他們一概不見,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五界山河破碎,生靈塗炭。”
“嘿,這幫人平時高高在上,自稱什麼聖賢之後,享受世人尊崇敬仰。結果一出事就躲起來不見人,苟且偏安。”
“就這種貨色,真配的上聖賢之後這四個字嗎?他們的祖宗要是知道他們如此行徑,怕不是要被氣活過來,將他們通通從族譜上除名。”
“哦?”青宣聞言微微一挑眉,隨之神情唏噓,微微搖頭。虛念一等人也收起笑意,沉默不語,只是神情複雜的長嘆一聲。
太嵐說的這些事情他們自然也知道,只不過礙於這些聖賢之家的名聲,他們也不好評價,更不敢在外界隨意亂說。
畢竟聖賢之名可不能輕侮,就算是虛方境這樣的超級勢力一個弄不好也會惹禍上身。
這些年來也不是沒人打過這些聖賢世家的主意,但這些人的下場無不極為悽慘。
眼見氣氛有些冷,青宣微微一笑,安慰太嵐道:“好了,這都是陳芝麻爛穀子的舊事了,現在再提也沒什麼意思,只會平白給自己添堵,所以就別再去想了。”
言語間,青宣便又轉移了話題,向虛念一等人笑問道:“話說,諸位真的對這元聖一族一點情報都沒有嗎?有誰可知這元世一到底什麼來頭?”
“呵~。”鹿窮聞言當即笑了起來,略顯得意道:“這倒也不盡然。”
“這幫傢伙雖然神秘得很,但我們幾家也不是吃乾飯的嘛。這麼多年下來,還是搞到了一些關於他們的情報,我還真知道一點元世一這小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