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手捧著自己的臉。
強勢提要求,好尷尬啊。哎……
片刻後,她起身走到門邊,開啟門,身體微微前傾,有點委屈地喊:“燦爛!”
下一刻,一隻金燦燦的幼年金毛沿著樓梯飛奔上來,在她面前猛地剎車,搖著尾巴,眨巴著眼睛仰頭望她。
嶽清竹蹲下抱起她的小狗,放在腿上,額頭在她腦袋上蹭蹭,“啊,還是你好,你最喜歡我了吧?”
狗子沒有點頭,只是眨眨眼,不停晃尾巴。
嶽清竹抱住她,腦袋貼著狗頭蹭了蹭,“嘿嘿,你眨眼了,果然最喜歡我。”
與此同時。
先鋒影視製作公司的後期製作基地裡。
調色師放下滑鼠,看向旁邊的導演“蔡導,咱們這麼應付她,真沒關係嗎?我聽說,她家背景很厲害啊。”
導演坐下喝了口咖啡,“沒事,聽朋友說,她爸要求她離開娛樂圈,趕緊回家。我估計吧,之前跟她合作的作曲家離開,也是她爸搞的。估計現在巴不得她栽兩個跟頭。咱們應付她的工作,也不得罪人。”
“逼她回家?那斷她經濟來源不就行了?”
導演搖頭,“聽說,她的錢是她媽留給她的。”
調色師抿了抿嘴,眼裡閃過一絲不忍,“是不是有點可憐啊?她沒啥緋聞,在圈子裡名聲挺好的。咱要不還是好好做吧?”
導演嗤笑一聲,“你是她粉絲啊?”
調色師搖頭。
導演擺擺手,“這麼幾天時間,怎麼好好做?累不累得慌?她馬上離開娛樂圈,你費心費力有什麼回報?她這歌火了,記住的也是作詞作曲。況且你聽過一句話嗎?人精神崩潰的一個最初征兆就是,堅信自己的工作非常非常重要。她歌好聽就行了,幾個人看MV啊?”
調色師嘆了口氣,嗯了一聲。
導演拍拍他的肩膀,轉身走出調色室。
面對她這種出手大方的、不知道錢多值錢的肥羊,就要做兩分,說十二分。錢多又好說話,不薅她羊毛薅誰的?
哎呀,這好事兒讓他想起來00年代,影視圈忽悠煤老闆們的時代了。當時,很多人也沒有認真製作的打算,但對煤老闆們承諾高回報,忽悠煤老闆多拿錢。
真懷念那個時候啊。
導演點了根菸,叼在嘴裡,走進辦公室。
……
日落日出,5月20號,上午的陽光灑在別墅裡。
陳放正準備上臺領獎,忽然被旁邊的謝雲軒打了一巴掌。
陳放怒目而視,面前的景色驟然變換,出現了臥室的天花板,與一個圓形的貓貓頭。
“你啊。”陳放揉揉腦袋。原來是小白用肉墊輕輕拍他的臉。
在小白幽怨的目光中,他拿起手機一看,才10點。
迷迷糊糊爬起來,給小白空蕩蕩的貓碗裡倒上貓糧,又倒在床上。
再次睜眼,就發現自己又穿越了1小時,已經11點了。
陳放打了個哈欠,洗漱並下樓吃飯。
12點45,他坐著保姆車,來到公司。
一路上,“陳老師好”“陳老師您真來我們公司啦”之類的寒暄不絕於耳。
陳放心裡相當輕鬆。
原來澄清後的世界,這麼舒服啊。不僅洗清自己,還淨化了旁人。周圍人全都變成好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