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了,他就是忠臣!
“嗯,那我去換造型了。”她站起身,把鏡子放在桌上。
“好。別急,慢慢來,嶽老師你效率這麼高,我們都快跟不上你的進度了。”
“才不信。”嶽清竹哼笑一聲,提著裙子,腳步輕鬆地走向化妝室,關上門,提著裙襬哼著歌,輕鬆地蹦躂回化妝鏡前,轉了個圈。
經紀人劉璐把下一套衣服遞給她,“怎麼了?心情這麼好。”
“沒什麼哦。”嶽清竹接過黑色紗裙,腳步輕盈,轉了個圈鑽進換衣間。
……
“OK,過。”
時光匆匆流逝,很快時間來到晚上七點。
歌劇院後門外的外牆下。
團隊圍繞建築外牆,架起裝置。
陳放坐在監控器後,對對講機說道:
“把柔光片撤掉,換成標準反光罩,硬光直打,影子邊緣必須清晰銳利。”
“亮度調到75%,再加一層橙色濾紙,讓光影帶點暖調,但別太軟。”
“試一條。”
“OK,角度可以,固定好燈架。”
“1號攝像機給手特寫,2號拍中景拍全身,3號拍影子。”
“ACtiOn!”
陳放說完ACtiOn,所有人行動起來。
嶽清竹穿著套黑色紗裙,手拿白色玫瑰,坐在地上。
一架無人機升起,她仰頭,目光追隨著無人機緩緩仰頭,一滴眼藥水從眼角滑落。
一臺攝像機在此時給了她正臉一個特寫。另一臺則拍到了牆上側臉的影子。
“可以了。”
這個場景對應著“怨我百歲無憂還怨我徒有淚流”中的徒有淚流。
這句是說,無論你什麼狀態,都有人批判。是對外部壓迫的控訴,也是對自我身份認同的掙扎。
嶽清竹當然演不出諷刺、控訴與掙扎。
所以陳放選擇——
拍影子。
瞧這影子演的多好?
在燈光照射下,牆上的影子輪廓銳利,色調偏暖,正好演出了矛盾性。
用影子,又恰好可以體現社會對人本身的漠視。
完美的側臉與輪廓,還能讓觀眾心疼與共情。
如果剪出來不合適影像,沒事兒,那不還有手嗎?
陳放滿意點頭,帶著團隊又換了個地方。
很快,又一個小時過去。
拍攝工作在陳放的“過”“保一條”“過”“過過過”中,畫上了句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