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十一月落下帷幕。
陳放在十二月份的工作依然主要是春晚與一些代言活動。
他的春晚節目大致形式已經定下,正在完善走位、服裝之類的細節。
忙了幾天,終於迎來了週末。
12月6號,週六早上。
陳放吃完早飯,站在二樓書房窗邊朝外看去。
昨晚下了一夜的雪,整個別墅區都被厚厚的雪花覆蓋,銀裝素裹。
院子裡的小樹枝丫低垂,一道風吹過,樹梢積雪紛紛揚揚灑下。
天空中細雪零星飄落。
陳放腦海裡響起一首前世很火的歌——
我期待的不是雪,而是有你的冬天。
我期待的不是緣,而是和你的……
窗外,斜前排別墅之間的石板路走出來一個身影,穿著白色的大衣,戴著淺粉色的針織帽與毛茸茸的白色圍巾,像是企鵝似的,踩著前人留下的腳印,走到頭在柏油路上,原地蹦了兩下,跺掉腳下的雪。
她抬起頭,正好看了過來,踮起腳尖衝他揮揮手。
陳放微愣,這麼巧嗎?
他也衝她揮揮手。
下一刻,就見到她加快腳步衝這邊走來。
陳放輕輕吸一口氣,把那首音樂趕出腦海,快步下樓開門。
之前,她幫忙聯絡林向東時,自己答應要給她一首音樂。
他最近完成了小樣,跟她約好今天私下聽聽。
走下樓,開啟門,嶽清竹站在大門外,戴著手套的右手高高舉起衝他搖晃,左手把著圍巾的邊緣,圍巾與帽子之間,眼睛笑得彎彎,閃爍著愉悅的光芒,鼻尖與臉頰被凍得泛著淡粉色。
陳放開啟鐵門,嶽清竹走進來,望著院子裡的雪,嘴巴微張,“哇,你家的雪好完整啊。”
陳放關好大門,回頭一看,院子裡的雪像是一張未曾書寫的宣紙,蓬鬆乾淨。窗邊的雪在客廳燈光的照耀下,泛起一層細碎的銀光。
“你家的不完整?”
嶽清竹搖搖頭,“我今早想出門堆個雪人,剛一開門,燦爛興奮地到處亂跑,蹦來蹦去,還把腦袋拱在雪地裡,四條腿亂撲騰。我可以一會在你這裡堆個雪人嗎?”
陳放輕哼一聲,“堆雪人?小孩才做這種事情吧?”
“我就想堆,你跟我一起吧。”
“好。那你在這堆,我一會在屋裡邊選代言,邊看著你堆,夠意思吧?”
嶽清竹撇撇嘴。
切,等會堆個醜巴巴的雪人嚇你。
……
二人走進屋裡。
嶽清竹把外套掛在衣架上,換上熟悉的拖鞋,“去哪練呀?”
“琴房吧。”
“好。”
“給,”陳放給她倒了杯熱水,“你唱過甜歌嗎?”
嶽清竹捧著水杯,輕哼一聲,“當然唱過,毫無問題啦。”
“嗯,這首歌難度不高,你應該很輕鬆能唱出來。”
“太小瞧我了吧?難度不高的,你無論換什麼風格,對我而言都是輕輕鬆鬆,易如反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