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段雄竟惡人先告狀,歐陽藍頓時氣得不輕。
她義憤不平道:“韓長老,您可不要聽這段雄的片面之詞,分明是他們攔路設卡,欺辱我北疆修士,葉公子不過是替天行道!”
“不錯,段雄手段殘暴,動輒傷人手腳筋骨,葉公子也只是為了給我們討還一個公道。”
躺在地上的李元開口,他渾身是傷,右臂還折斷了,受盡折磨。
段雄捂著斷臂,面目猙獰地吼道:“我中域修士只是為了與北疆道友切磋交流,動手時難免不小心重了幾分,但卻從未有殺人執行,而這個葉長空,出手處處都是殺招,讓我中域三十多名弟兄慘死,此乃血海深仇,不共戴天!”
“你胡說!”
歐陽藍憤怒的小臉通紅,指著地上奄奄一息的李元道:“李元大哥被你們打成這一副模樣,已然失去抵擋能力,你們卻還要踩斷他的手腕,這叫切磋嗎?分明就是仗勢欺人,百般凌辱折磨!”
“不錯。”
“分明是這群中域修士欺人太甚。”
其餘受傷的北疆修士也都站出來聲援,聲勢頗大。
韓立目光掃過現場,看到李元的慘狀,又望向大多數受傷的北疆修士,心中已有了一個基本判斷。
事情起因,顯然是這群中域修士尋釁滋事在先。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名叫葉長空的年輕人殺性太重,連斬中域三十多名修士,所犯之事,著實不小。
思索再三,韓立沉聲道:“通天大道上允許切磋,但嚴禁殺人,葉長空,你可知罪?”
葉無塵眸無波瀾,冷笑了一聲道:“他們要殺我在先,難不成還不允許我還手?玄靈書院的長老如此不分青紅皂白嗎?”
“放肆!”
韓立身旁的內門弟子厲聲喝道:“你算什麼東西,也敢對韓長老不敬!”
此人名叫許向陽,也是來自中域的修士,本身就偏袒段雄那一方。
“無妨,他只是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幾天。”
韓立口吻淡淡,一副一切盡在掌控中的姿態,盯著葉無塵道:“無論緣由如何,殺人就是重罪,按照書院規矩,你將被取消考核資格,交由書院執法堂處置!”
此言一出,北疆修士譁然一片。
想不到書院的長老韓立如此是非不分!
“這不公平!”
“明明是中域的人先挑事的!”
“葉公子是為了救我們!”
眾人紛紛為葉無塵叫冤。
“晚輩歐陽家弟子歐陽熙!”
歐陽熙自報家門,上前一步衝韓立抱拳道:“韓長老,此事確實事出有因,中域修士在此設卡多時,欺壓我北疆修士,葉公子見義勇為,何罪之有啊!”
“歐陽熙?”
韓立眉頭緊蹙,頓時有些為難。
歐陽世家在北疆的能量可是不小的,他不得不掂量幾分。
但這群中域修士背後的勢力亦不小。
而且這個叫葉長空的修士當眾暴起殺人……
權衡利弊之間,韓立還是倒向了中域這一方,義正言辭道:“都不必再說了,欠債還錢,殺人償命,乃天經地義的道理。葉長空在玄靈書院行兇,目無法紀,罪加一等,左右,立即羈押執法堂審理定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