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笑容卻在他們的臉上浮現。

董九飄抬頭，艱難開口，“劫雲還沒散？”

雷海在翻騰，那一方被切開的雷電大印正在融合。

這一方大印，一開始就是有的。

董九飄勃然變色，“不對，五龍震天劫的最後一劫，就是雷帝大印。”

雷帝大印越發清晰，其上有雷龍盤踞。

須臾間，所有人臉上的笑容又完全凝固了。

“你走吧。”

姬豪揹著周遊說了一聲。

周遊靜靜的看著上方，喃喃自語道：“該不會被董九飄說中了吧？這是天罰？”

“這不是天罰。”

姬豪搖頭，“這就是天劫。”

周遊嗯了一聲。

姬豪輕語，“你還不走？”

周遊道：“那你呢？”

姬豪看向柳如煙，“我想試試。”

試試？

周遊笑了笑，“她都不認識你。”

姬豪沉默。

周遊笑道：“你現在這模樣，像是情竇初開的感覺。”

姬豪蹙眉，“你在嘲諷我？”

“不。”

周遊搖頭，“是我無法理解情竇初開是什麼感覺，雖然我也想破身來著，但有些感覺就是不知道的。”

姬豪冷語，“雜魚，休要在這裡胡言亂語，再不走是會死的。”

周遊輕笑，“其實我師尊雖然一直都說我資質愚鈍，但偶爾也會誇我幾句。只不過，他誇我的話，永遠都是那麼單調和無聊，反正我聽得都吐了。”

姬豪冷哼。

周遊繞過姬豪緩步向前，“我師尊說，我拔劍的速度還是可以的。你知道在我師尊眼中，‘還可以’這三個字代表著什麼嗎？”

姬豪伸手按在周遊的肩膀上，“別過去，我不需要你幫我。”

“談不上幫你，也談不上幫任何人。”

“我只是，有些事情想要驗證一下。”

“如果真有天罰，那或許可以更好的幫助我。”

周遊眸光閃爍，他的氣息開始外放。

那是人的氣息，卻也不是。

似乎……

他化為了一柄劍，而這柄劍正在準備出鞘。

周遊自是有自己的想法。

脫胎境也好，通靈境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