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尊靠牆而立,黑傘敲了一下靴子,“那月無瑕一輩子連個男人的手都沒握過。嘿,這月皇宗可真是有意思。如今她要是退下了,那就應該是全力衝擊境界,當一位閒散的太上長老。”
童慶拋了一下手裡的木球,“結束。”
結束?
周遊皺了一下眉頭。
他反應過來。
待那時,葉清幽的身上就要有振興月皇宗的責任和義務。
待那時,可就不像現在這樣,想去哪裡就去哪裡,想做什麼,便可做什麼。
一個人在什麼位置,就要做什麼事情。
思考問題的方式也會完全由‘個人’變成一個集體。
老頭子說,鎮域關是牢籠,宗門也是牢籠。
可大家到了最後,卻又心甘情願的待在這個牢籠中。
因為這個牢籠還有一個名字——“責任。”
周遊闊步前行。
雨尊詢問,“去哪裡?”
“逛街。”
周遊回答。
然後他便消失了。
雨尊看向童慶,“他是聽懂了呢,還是沒聽懂呢?”
童慶伸了個懶腰,“反應慢,不代表聽不懂。”
雨尊哦了一聲。
童慶打了個哈欠,“現在的年輕人,真是精力旺盛。”
雨尊撇嘴,“嘁,矯情。”
童慶拋著木球就離開了,“那叫年輕。”
周遊走到街上,很容易就找到了逛街的兩個人,可能因為突如其來的一場雨,所以二人手裡還拿著傘。
景小喻先是往周遊身後看了一眼,“清幽呢?”
周遊道:“回月皇宗了。”
景小喻啊了一聲,“這麼突然?”
她隨後秀眉微蹙,眼中有疑惑之色閃過,“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不是太清楚。”
周遊聳肩,“可能察覺到了什麼吧,但又……”
他有些說不下去了。
其實大傢什麼都沒談。
周晨走到了一旁,東看西看。
周遊想了好一會才又道:“她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