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事情的時候，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血祖張了張嘴，愣是一個字沒說出來。

周遊看向血祖，恨鐵不成鋼。

玄冥文曲星君又問，“那現在可以把我放了嗎？”

血祖一拍桌子，“你怎麼老是想著把你放了呢？”

玄冥文曲星君不悅，“廢話，你要是被抓，你也會這麼想。”

他現在是動也動不了，只能夠靠著這莫名其妙的身軀說話。

“或者……”

玄冥文曲星君又冷靜了下來，“我給諸位提個建議，其實我對你們二位的威脅已經不是很大了。倒不如拿我換點有用的東西，比如說找儒家換個百萬仙石，豈不快哉？為了一點小矛盾就殺我，真的不如百萬仙石划算。”

周遊頗感意外，“你的自我定位還很清晰呢。”

玄冥文曲星君淡然道：“人活一世，利字當頭。只有莽夫才會圖一時之快，真正的智者，眼光一定會放的很長遠。周聖年輕有為，在下很是欽佩。若能夠再表現的大度一些，在下就更加佩服了。”

周遊沉默了一會看向血祖，“他還挺會給人戴高帽的。”

血祖頷首，“不是一般人。”

“這樣吧。”

玄冥文曲星君再度提議，“二位將我釋放，他日你們要是落在我們手裡，我一定保二位一條命。世事無常，誰也不敢說自己一輩子就不會倒黴那麼一次。”

“所謂因果這種東西，正是你們種下因，我自還爾等果。”

周遊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心動了。”

玄冥文曲星君催促，“心動不如行動，趕緊吧。”

血祖卻問周遊，“那我們現在是不是中下了惡因？”

周遊頷首，“所以我們會得到惡果。”

兩人目露恍然之色。

玄冥文曲星君頓時急了，“喂喂喂，周聖，你可不是一般人，我都已經回答了那麼多問題，你們這樣就不地道了吧？”

“不。”

周遊輕語，“我選擇放了你，不要任何好處的放了你。但在那之前，你需要回答我一個問題，放心，和儒家做的事情無關，和誰是叛徒也無關。”

玄冥文曲星君道：“請問。”

周遊站起身來，“假設你和一個女人互換了身軀，然後那女人起了色心，便將你強暴。請問，在這個情況下，你是被自己強暴了，還是自己把自己強暴了？”

“這……這個……這個……”

玄冥文曲星君陷入了糾結，“互換身軀的話，那身軀依舊是我，但這女人身體的靈魂也是我……”

一旁的血祖和老狗默默的掰著手指頭仔細算了起來。

因為這個問題在噁心中帶著一絲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