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轉了一圈，又回到了枉死星君哪裡。

苟來財依舊沒回來，估計還在忙著自己的事情。

只是這次出去再回來，心情卻不一樣了。

不過，看起來‘天子’叛徒這個事情，應該是莫名其妙的解決了。

二人於後院中對飲，周遊也發出了自己的疑問，“真的有生靈可以比‘天’強嗎？”

血祖搖搖頭，“不知道，有可能是理解的方式不同。”

“理解方式？”

周遊陷入思索中。

血祖點頭，“是的，就好像很多人也理解不了‘天子’的存在一樣，我雖然接受過邀請，但很多事情都沒搞明白。天是無情，且是虛無縹緲的。也許，某個強大的靈魂將‘天’作為了載體，從而也成為了‘天’真正的代言人。而邀請天子的那個，就是這種存在。”

“就好像一條河，它是波瀾壯闊的，我們不能夠單純的說殺死一條河，但卻可以說殺死這條河的河神。”

周遊多了幾分明悟，如果這麼說的話，確實是更好理解一些。

但他們依舊有很多事情想不明白。

白髮青年是怎麼做到和命運溝通了？

命運對於無數生靈來說，也是虛無縹緲的，根本就談不上溝通。

因為不再一個層次，便無法理解。

但對方能夠透過注視周遊而看到周遊的命運軌跡，這就太詭異了。

血祖思索了許久又言道：“成為天子的話，是可以動用‘天’的力量，但那個量，其實是微乎其微的，相較於浩瀚的‘天’來說，連九牛一毛都談不上。但依舊強勢無雙，所以殺天子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切斷其和‘天’之間的所有聯絡。天子和我們現在這個形態不一樣，他自身並不能夠如我們丹田記憶體儲仙氣。”

“若是向天宣戰，那些天子全部都會出現，很可怕。”

“但有一點就是，他們都是無情之物。估摸著，就算星域爆炸，他們都不會多看一眼。至於生靈的死亡，他們更加不在乎，因為完全沒任何感覺。”

“斬斷紅塵牽絆，俯視蒼生而亡，卻身無惻隱之心者便為無情。”

簡單明瞭，乾乾脆脆。

周遊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卻依舊仰望著天空。

天……

到底有多大？

坐井觀天，天就是井口那麼大。

他們在仙域，其實看到的是仙域的‘天空’。

血祖側目注視著周遊的面頰，從周遊的臉上，他看到了一絲興奮。

周遊是極少會表露情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