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司爵,痛……”
“忍一忍。”穆司爵把許佑寧抱得更緊了一點,“醫院很快就到了。”
許佑寧偏了偏頭,把整張臉埋進穆司爵懷裡,他的氣息盈|滿她的呼吸,她漸漸放下心來。
記憶中,穆司爵第一次對她這麼溫柔。
如果就這麼死了,她大概也沒有遺憾了。
穆司爵開啟車門,把許佑寧安置到後座,拿了一個靠枕給她當枕頭,要回駕駛座的時候才發現,許佑寧的手還死死抓著他的衣襟。
他輕輕拿開她的手,聲音前所未有的溫柔︰“別怕,我們現在就去醫院。”
許佑寧似乎是聽見了,聽話的放下縴瘦的手,安靜的垂在身邊。
穆司爵下車,繞回駕駛座發動車子,黑色的轎車劃破沉沉夜色,一陣颶風似的朝著醫院疾馳而去。
穆司爵的臉比夜色更沉。
很明顯,許佑寧不對勁。
那天從醫院回別墅的路上,她在車上撞了一下頭,面露痛苦,他卻以為她是裝的,警告她不要演戲。
之後,許佑寧安靜下來,他察覺到反常,可是回到別墅,她又恢復了一貫的樣子。
他沒有把那件事放在心上。
沒記錯的話,剛才上樓的時候,許佑寧也撞了一下頭,然後就成了這樣。
許佑寧是不是隱瞞著什麼?
穆司爵加油門,全速往醫院趕去,還沒到,許佑寧頭上的刺痛就緩解了。
許佑寧虛弱的睜開眼楮,可以感覺到車內的氣氛十分壓抑。
因為她突然發病?
她支撐著坐起來,想起昏昏沉沉中穆司爵跟她說的話︰
“堅持一下,我送你去醫院。”
她下意識的看了眼車窗外,確實是去私人醫院的路。
不能讓穆司爵送她去醫院。
否則,她隱瞞的所有事情都會露餡。
許佑寧拍了拍駕駛座的後背︰“穆司爵……”
她的聲音多少還有些無力。
“躺著。”穆司爵沉聲命令,“再忍一忍,醫院很快就到了。”
“我沒事。”許佑寧有氣無力的說,“這麼晚了,不要去醫院了,我們回去。”
穆司爵明顯不信︰“你剛才的樣子,不像沒事。”
“我現在沒事了,真的!”許佑寧亟亟解釋,“我剛才會那樣,是以前訓練落下的後遺癥,痛過就沒事了,我們回去,不要去醫院了。”
自從被穆司爵帶回別墅,許佑寧就想方設法逃跑。
現在,她居然願意回去?
穆司爵察覺到異常,一針見血的問︰“你在我身邊臥底那麼久,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後遺癥,現在為什麼突然出現?”
“我……”
許佑寧還在想著怎麼解釋,穆司爵就冷冷的打斷她︰“你是不是有事情瞞著我?”
“沒有,”許佑寧下意識的否認,“我說的都是真的!穆司爵,不要浪費時間了,我們回去。”
無論如何,不管要付出什麼,她都不能讓穆司爵發現她的秘密!
“你的話是真是假,醫生會告訴我答案。”
穆司爵完全沒有調轉車頭回去的跡象,黑色的轎車像在山林間奔躍的獵豹,不管不顧的朝醫院疾馳。